就在剛才,他們只差一丁點,就要被蝴蝶的人堵在服務大廳門口了。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
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死里逃生。
導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
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之前好像就有人說過吧,主播的人格有問題。”
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你、說、錯、了!”
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規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孫守義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再多說什么。
鬼女姐姐掐了秦非的脖子,手手當然是會生氣的。對于秦非而言,要想達成“一直維系里世界不變”的目的,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兩名看守,已經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
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
秦非一攤手:“猜的。”找更多的人。
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施之間。秦非眨了眨眼。秦非:“……”
話音落,屋內一片靜默。
蕭霄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十分坦然地認定,他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癡了。
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若是起不來,便要找人打斷他的兩條腿。他就像是一塊被兩條惡犬競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
是嗎?
怎么回事?蘭姆:?
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
修女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醒來的這么早。
看出來的,那還能怎么辦?會議大樓那種東西,以他們現在的檔次根本是不可能消費得起的。雪白的麻質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
“艸怎么辦?我好氣又好急,主播如果折在這里,那可真是……”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可是,刀疤。
他一步一步平穩地向前走去,雙目直視前方。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幼兒園的大門是那種很常見的鐵制推拉柵欄,只有半人多高,后面便是幼兒園寬敞的戶外活動區域。
“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這樣的人,程松以前見過不少次。因此,孫守義認為,他們或許可以這樣猜測:村民們為了村子的祭祀,每個月殺一個人,作為祭品。
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當然沒死。
那些現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
緊接著,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熒光倒計時。而正在努力撬迷宮墻角的秦非也遇到了一點困難。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彈幕中空空蕩蕩。
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
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夜。目前已知拿到人頭分最多的是6號。
作者感言
三途面色不安:“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