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砰”地一聲。除非有人狠到可以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可這樣一來餓的頭昏眼花，說不定死得還更早些。

“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

第1章 大巴

6號快要被秦非氣死了。

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但，在圣嬰院這種競技型的副本中，這項條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卻變得格外顯著。

雖然只是一點，但秦非已經非常滿意。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他此刻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團空氣，觸碰不了別人，別人也看不見他。

空氣中流淌著靜謐與安寧，秦非的大腦放空。

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運氣好的或許能留一條命，運氣差的，便只能永遠留在那個副本。“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不怕他們都……”

他一言不發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悶聲不吭的凌娜忽然搖動銅鈴，迅速向高臺一角沖去。

“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

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林業欲言又止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開。他難道不怕死嗎？

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

“24號死亡只會讓里世界多出一個里人格版24號。”

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

——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神父說，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蕭霄鎮定下來。

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的肩膀。

它的屁股在鏡中那人的頭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上怒火中燒：“住手！”已經沒有路了。她回避了崔冉的問話，選擇了閉口不談。

直到幾年后，醫生來到教堂。因為看不懂，所以才會想要喊來其他玩家，讓他人幫助解惑。修女目光一變。

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要不, 那個排行榜上其他的人怎么都把自己的信息隱藏起來了呢？“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現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

這特么，是直接從中式恐怖跳躍到了美式恐怖嗎？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可是我還是沒有弄懂，主播偽裝神父能干嘛啊？積分不是靠系統評判給的嗎？”

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但這畢竟是團賽，現在大家彼此不清楚對方屬于哪個陣營，萬一這些新人是自己這邊的呢？

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前一句？”蕭霄眨眨眼睛，“……啊，我說，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

蕭霄打了個寒戰，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充滿著欽佩。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