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樹林中矗立著一棟破舊的雙層木質小樓,二樓的窗破了半扇,搖搖欲墜的掛在窗欞上,背后的漆黑中有若隱若現的影子。不至于吧,八寶粥都能氣到他?
這條小路兩邊都是綠化帶和草叢,里面鋪了很多裝飾用的鵝卵石,剛好全都被他撿起來當作武器。
而在進入這個R級副本前, 秦非手上還剩下1萬積分出頭。鬼火右耳聽著電話,左耳聽著來自頭頂的怪物腳步聲,冷汗順著臉頰滴滴滑落。
這么敷衍的答案令羊媽媽很是不滿,兩人繞遠路又去了一次娛樂中心大門,這次他選了個黃色的圓形笑臉頭,兩顆豆豆眼,嘴巴是一條向上彎的線,一眼看上去和秦非的氣球腦袋還有點相似。
很快,電話被接通,陰柔又冰冷的女聲在幾人耳畔響起。聞人黎明的雙眼放空,肢體動作越來越僵硬,像個機械化的、失去了自我意識的木偶,在雪地和枯樹間無意識地行走。
但現在,右邊僵尸、秦飛、烏蒙,一共有三個人。
下方還附加了一長短說明。第五個打卡點就在峽谷盡頭,除了一個圖標以外,再沒有其他能夠辨別出地形和特點的細節。
這響動會持續兩分鐘左右再停下。
彌羊十分擔心蝴蝶的那兩個傀儡會跟上來,直到走出一段路以后他才終于能夠確信,那兩人的確早已離開。
只是很快。人和人之間的腦容量差距,有的時候比人和狗還大。
“怎么回事?!”爬的比較慢所以還在上面的丁立和段南心驚膽戰。
秦非眼皮一跳:“還有,我們在雪地里看到的洞。”“還是按原計劃,去打卡雪山上這五個標記點,雪村后面是這個地方。”老保安:“?”
這次副本中的玩家們,在第一夜秦非出手,將黎明小隊從密林中一個不落地解救出來以后,就莫名其妙扭成了一根奇怪的繩。秦非瞥他一眼:“怎么?不行?”
這實在是一場折磨。他好像讀不懂空氣,慢悠悠地又重復了一遍:“這兩條路,都不能下山。”有人的臉皮下方擠滿鼓包,將面部撐得崎嶇不平。
A級玩家作為金字塔尖端的存在,擁有的特權數之不盡。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其他人來。
也就是說, 一場R級直播賽,秦非直接拿到了10萬多分。在說完最后的那個“布”字以后,室內空氣陡然寂靜。直播間外的觀眾們連鏡頭中的畫面都還沒看清,她便已沖進了活動中心的大門。
玩家們自從踏進副本的那一刻起,腳踩的每一寸土地便都是污染之地。甚至就連林業和三途幾個,都跟著不由自主地呼吸微窒。
秦非伸出手,牢牢將那石塊握在了掌心。然后,在光幕內外眾目睽睽的注視下,雕塑從頭頂開始出現了一道貫穿全身的裂紋。谷梁咬了咬嘴唇:“我一直在觀察,他和黎明小隊的交流頻率從今早起顯著增加了。”
畫面上僅配了一行文字作為說明注解:
混吃等死,什么事也不干,光知道拖后腿。接警員既沒有詢問他們身旁是否有傳真機,也沒有問傳真號。
像這種忽悠NPC的活,可不是誰都能干的。觀看直播的觀眾們驚訝得頭都快掉了。
秦非:……
“所以,現在要……怎么辦?”
彌羊被秦非的稱呼弄得無語:“那個人叫岑叁鴉,是黑羽公會很有名的玩家。”三個月?還不如直接放平心態。
鮮紅的指印清晰地呈現在紙上。“我以前和他下過同一個副本。”
因此那一排垃圾桶都被推遠了些,露出原本被遮掩的地面。彌羊鼓足勇氣克服心理障礙,又試了一次:“菲菲公……”“哦,也不一定,指引之地也不是沒可能藏在中間的打卡點里,但我們現在肯定開啟不了,一樣要在打通全圖以后才能進入。”
那分明就是一群!系統:氣死!!!
(ps.死者并不一定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聞人黎明臉上的笑更苦了,簡直比苦瓜還苦:“可我們已經試過了,你這游戲……根本就行不通。”他的一只手禁錮住秦非的脖頸,另一只手則握住了秦非的腰,少年的掌心實在很有力量,手指按壓在腰間,傳來痛楚,以及細微難以覺察的癢。
淘個氣都這么嚇人,不愧是這兩口子的親兒子。
“周莉會不會就是這樣死的?”丁立提出疑問。
作者感言
看向秦非時,就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