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敘述的過程中，程松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我等你很久了。”

圣嬰們三三兩兩地在活動區中打著轉，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多久。

【旅社導游：好感度75%（你是導游的知心好友，只要可以，導游愿意在任何方面為你提供幫助）】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沒人聽清最后那幾個字。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

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

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計劃嗎？

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薛驚奇道：“對，我個人認為，他的致死原因就是指認出了鬼。”“好像是突然出現的，剛才都沒有看見，大概是開了獨立空間。”

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但，起碼在某些時候，他說出口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店里沒有多余的桌子，如遇排隊情況，請在店外等候。

旋即又恢復正常，青灰色的磚石塊塊整齊排列，石縫中灰塵和苔蘚塞滿，遍布著斑駁的痕跡。

秦非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尸體不見了！”

片刻后，有人驚呼：“那是什么東西？！”青年柔順的發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

修女也是這么覺得的。她剛才盯著他們看的模樣——眼睛黑黢黢的，瞳孔多眼白少，眼底里一點情緒也沒有，嘴角卻翹得老高。

秦非坐在滿桌垃圾前，強忍著臭氣，有一搭沒一搭地將石頭眼珠子在指縫間轉來轉去。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

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12號固然不一定值得相信，可6號更加令人惡心。

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

眼下的情形實在糟糕得過了分。

“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林守英死后，本就千瘡百孔的大廈終于徹底傾塌。

直播中心，屬于0039號世界的那面光幕前交談聲不斷，圍觀的靈體的臉上全都掛著興奮的笑容，伸手沖屏幕指指點點。人都是怕死的，按照正常人的茍命思路，躲在義莊擺爛度日恐怕會成為首選。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但，“率先”攢夠24分的候選者，可以成為新的圣子。“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

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秦非想起女人對蘭姆說的那句“該去做禮拜了”，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還有另一樁麻煩事。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吱——”

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分尸。秦非細細品味著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