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幸虧他膽子大經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
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但程松提前看了提示,反而被線索給誤導,認為徐家祖宅是一條無效信息。“主播又要下地牢了!他應該是打算繼續往后探索吧,我從來沒仔細看過地牢內部的構造,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
……決定要來守陰村以后,徐陽舒便連夜上網搜尋路線,可奇怪的是,無論他怎么找都一無所獲。
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
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怎么?“要來住多久?”
和6號一起愣在原地的,還有走廊上所有其他玩家。
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可現在呢?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
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
“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扯了半晌閑天,那邊的鬼火男終于注意到了他們。
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綜合癥又發作了。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
艾拉在秦非將那件衣服拿出來時就怔住了,等秦非將衣服抱在懷中拍打起來的時候,那雙一直潛藏著警惕的眸子終于閃亮起來。
“主播剛才干嘛不跑啊我真是服了,我眼睛都捂上了他忽然秀一波騷操作。”廂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過來,就擺在祠堂一進門的那間祭堂中,他們靈牌相對應的位置上。熱鬧的場景,引得那些站在外層和遠處的觀眾紛紛伸長脖子,心癢難耐地望了過來。
為的也是告誡主播們,最重要的還是做好內容,不要搞凈搞些花里胡哨的事。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以0號目前的狀態,要想越獄,絕對難上加難。“但,也就是從這里開始。”徐陽舒的神色有些恍惚,“我發現守陰村有點不對勁。”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
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
時間已經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
“是要出發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
“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啊!!!——”他們似乎都完全沒有留意到,就在那個放滿油條的大鍋中,有一顆人頭,正悄無聲息地浸泡在里面。他在看向自己時,那對渾濁的瞳孔中帶著無比清晰的考量。
所以,他現在扮演的角色,就是這個學生王明明?他的目光順著鬼火男的頭移到了他的腳。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在蕭霄看來,其實都像是在做夢一樣。“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選誰呢?”
他采取了一個迂回婉轉的方式給鬼女答復。
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開棺蓋。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
“1111111.”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
導游:“……………”
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
?你是在開玩笑吧。
作者感言
彈幕中,觀眾們已經快要被秦非急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