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說實話, 林業更愿意去旁邊的“晨晨早餐鋪”或者“老爸漢堡店”, 可惜他拿到的任務就是抓鬼,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進。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
靈體卻并不想繼續劇透。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之后,時間被強行拉快了。形式嚴峻,千鈞一發!他說:
林業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
越來越多的靈體涌入F級直播大廳。
終于有一個觀眾慧眼識鬼。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來的竟是那個老頭。
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
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
“可是?!睂O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
“等等,所以現在到底是在走什么劇情?這個鬼嬰NPC我以前從來沒在0039號副本里見到過啊,主播是開啟了什么新的劇情支線嗎?”空蕩蕩的花園中,蹺蹺板與木馬在無風的空氣中輕輕晃動。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
“媽呀,是個狼人。”可事到如今,仍有觀眾難以抑制地埋怨起他來。但,就像高中上數學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
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岸际荄級主播,怎么差距這么大呀。”逆著光,玩家們看不太清楚,只能聽到一聲聲金屬刮擦地面發出的悚人聲響。
“是啊?!崩先宿D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
“他還在這里嗎?”蝴蝶問道。
“這條回廊上,還有哪些人?”截至目前,他已經成功接觸到了黛拉修女、蘭姆、神父、14號艾拉等數個以前從沒有玩家深入了解過的NPC。秦非松了一口氣。
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又被糊弄過去了,金發男敗下陣來。
談永被秦非看得渾身直發毛,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回頭,直勾勾盯著秦非問道:“你們幾個怎么不動?”這三個同樣站在玩家對立面的存在,實際上并非牢不可分。
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
一步步向11號逼近。
王明明的媽媽:“對啊?!薄?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呀——”因為第三條規則的誤導,進入迷宮的人很可能一直到死,都無法發現他們想要尋找的秘密。
高階靈體抬頭看向直播鏡頭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視著一只只渺小到可憐的蟲:“這個npc的確是第一次出現沒錯,可徐家老宅卻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蔽姨孛础?什么時候說要給全體游客身上抹黑了?!
這個鬼為了折騰玩家,還挺豁得出去。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
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可現在!和之前自告奮勇刺殺秦非的8號不一樣,3號沒什么能耐,也沒什么保命的天賦技能。
……秦非一步一步走在狹長幽寂的走廊里,皮質鞋跟落地,發出介乎于沉悶與清脆之間的踏響:“估計,6號也撐不了多久了?!彼齽硬涣肆?。
他和三途現在的狀況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可以?!彼c了點頭,半側過身,將玩家們迎近門內。撕拉——
作者感言
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