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甚至還出現了幻聽和幻視的癥狀,無論睜眼還是閉眼、走動還是坐下,鬼火的耳旁都不停地有個人叫囂著,讓他去偷修女的……尤其是他剛剛還被鬼追著跑出一身汗,假如再吹下去,秦非覺得自己很可能會當場患上重感冒。
安安老師:“……”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
油鍋里的玩家死相實在太慘了,大多數人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那卑微卻堅韌、直到死到臨頭依舊永不放棄抵抗的弱小生物。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
蕭霄被秦非云淡風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
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他回到廣場,崔冉幾人已經不見了蹤影。真是這樣嗎?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照這女鬼所說,那骨哨對小孩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其實你真的不用那么緊張。”
“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并不是每個公會都對新人友好的。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
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最后,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細聲細氣地問道。
而且他財大氣粗得很。
剛才在窗邊掃的那一眼秦非已清楚清楚,蝴蝶這次一共帶了20個人,比上次去服務大廳的多了一倍。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賭盤這種東西,他在中心城中休息的那幾天里也是略有耳聞。
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的副本環境下。
那氣勢洶洶的姿態,已然完全看不出幫傭的模樣,倒有些像是……觀眾們眼睛一閉一睜,玩家就死了,直播就結束了!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這房間這么小,讓他躲到哪里去?秦非不得不稍稍退后,以免被爭相伸手的尸鬼拽到地上去。有玩家在驚愕中下意識頓住腳步,被尸鬼追上便是狠狠一爪!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說得恐怕就是這種人了。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
除了7號金毛是NPC,沒有得到這份提示,剩下的兩名玩家對于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多少都已經有了預感。秦非卻忽然停了動作。
0號囚徒這樣說道。
“看不懂,實在看不懂。”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13號和17號。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
秦非繼續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部訊息,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鬼火一個箭步沖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們去外面找個舒服的地方說!”
“蘭姆給那座迷宮取了個名字,叫心之迷宮。它位于兩個世界中間的迷霧地帶。”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
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說是監獄還差不多。
直播畫面中,秦非筆下未停,一邊寫一邊對身后的蕭霄叮囑道:“等我寫完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作者感言
【紅發陣營:白方陣營=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