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
所以他們要播些什么?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
奇怪的是,雖然這座教堂干凈明亮,可空氣中卻總漂浮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氣味。
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鬼女:“……”
導游沉默著搖了搖頭。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秦非卻沒有順著安老師的話說下去,而是詢問道:“你的哨子長什么樣?”
在規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那被它攔住的靈體急匆匆地擺手:“哎呀, 當然是有好看的。”
秦非屏住呼吸,繼續向前。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
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其他那些意義不明的規則暫且不論,起碼有一條是明確的: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
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摸清了祠堂的地形,秦非逃跑起來要比第一次順暢許多,但雙方體型差實在太過龐大,人怎么可能跑得贏飛機坦克呢?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
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房間里有人!
和獵頭一樣,在規則成了主城區內,黃牛、中介……等等職業都是系統登記在案的。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
看看談永,又看看秦非,不知該如何是好。“秦、你、你你你……”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
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我焯!”
但也不一定。
……真是晦氣。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
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
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
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義莊另一角,秦非細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
這該怎么辦呢?
秦非沒有拒絕,將衣服披在身上。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誒誒誒??”秦非:“……”
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
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最終,右腦打贏了。
他果然被抽中投放進了對抗賽。不知是出于怎樣的一種心理,雙方人馬在交流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將刀疤忽略了。“臥槽!”蕭霄脫口而出。
作者感言
杰克再次咧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