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zhuǎn)。
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大巴車內(nèi),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秦大佬,你在嗎?”
他們前后還有幾個玩家,都是聽到動靜后從旁邊趕過來的。副本是他為數(shù)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秦非又重復(fù)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yīng)該去哪里辦理呢?”
還是……鬼怪?
盡管已經(jīng)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外面?zhèn)鱽硇夼穆曇簦?在晚餐即將開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可實在不是什么好事。
“坐。”導(dǎo)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樣絮絮叨叨講故事似的,什么時候才是個頭?“所以。”
他們不希望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
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秦非緩步從拐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在副本中訓(xùn)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真是太謝謝你了,尊敬的傳教士先生!”
秦非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
“誒。”
——就跟他們現(xiàn)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
“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
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jīng)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fēng)化,一遇到什么復(fù)雜的表述就卡殼。
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一股溫?zé)嵫杆傧?外噴涌。“美個屁,房門都要發(fā)霉了哈哈哈!”
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注:未能成功召喚出尸體或游戲提前結(jié)束,則視為游戲失敗。就。
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那雙眼睛里實在看不出絲毫撒謊的痕跡。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
“誰知道他——”華奇?zhèn)タ戳艘谎蹖O守義,“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這個神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神父
王順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沒能恢復(fù)正常,那滴血晶瑩透亮得不像話,就像一滴暗紅色的油。林業(yè)努力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怎么和你搶生意就是素質(zhì)不高?老板娘可真是夠霸道的。
幽幽銅鈴聲響中,十八名玩家從各個方向被迫轉(zhuǎn)身往回,各自臉上都寫滿驚懼難安。
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片刻后,有人驚呼:“那是什么東西?!”好吵啊。
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小蕭:“……”
話未說完,廣播預(yù)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
“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時間飛速流逝,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有余。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fēng)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
秦非仔細品鑒著這句話中可能蘊藏的含義。
兩個女玩家對視一眼,一起點頭。聯(lián)想到追逐戰(zhàn)開始前眾人在墓碑之間打轉(zhuǎn)的情況,秦非信手拈來地編了這個謊。“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yīng)該都是鬼吧?”
作者感言
秦非眼角微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