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過道上,白色的鬼影再次倏地飛過。
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色的人嗎???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
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身后,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
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此時此刻,玩家和NPC之間的區別就顯現了出來。
撒旦被打斷,瞬間啞了聲。直播大廳里,無數觀眾的心正隨著秦非的動作緊緊懸在半空。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
不管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么的,進入規則世界以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
“這兩口子是外地人,來我們社區開店以后就買了房子定居,素質實在不怎么高,天天和我搶生意。”
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
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指南?又來?
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黑修女的存在,就是為了懲罰這些玩家!“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
秦非的太陽穴似乎在無意識的突突作響。“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嘖。”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
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
接連敲響了十二下。
更何況他在這場副本里還頂著一個智商為0的白癡身份!村長這下是真的不理解了,“那你不害怕??”好憋屈啊淦!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他已經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
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現在正是如此。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
林業用鑰匙打開門,催促道:“咱們動作快點,從后街穿過去,那里人少。”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
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老婆會說話就多說點,老婆說什么我都愛聽!”他們不得不開始尋找一些外來人的幫助。
現在回頭絕對會和黃袍鬼狹路相逢。“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從他一出現在人前開始,蝴蝶就一直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看。
“你別走啊,我還有疑議。”
這真的不能怪我啊朋友。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
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且圣子只能從24名圣嬰中選擇。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
“臥槽!”三途激動到爆了一句粗口。
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秦非十分好脾氣,笑瞇瞇地開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紹給我的同伴。”
8號轉而改變了策略,他選擇用這個技能來向6號投誠。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放棄了吧。在已經一條腿邁進鏡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過身,對著秦非床底的方向揮了揮手。
看!腦袋上面還有帽子,帽子上面還有紅櫻,多漂亮啊!孫守義:“……”
蕭霄尷尬地一把捂住。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
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秦非旁邊挪了一步,站到第二個沙坑前:“也不在這個沙坑里。”他既沒有過于嚴肅,也沒有故作輕松,總之,反應十分平淡。
作者感言
沒有人想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