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前,徐陽舒的眸光果不其然閃爍了一下。秦非使勁壓住自己意圖上翹的嘴角:“沒有,你說得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神父的意見。”
背后,煙霧散落,三個追兵再次蠢蠢欲動。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
背后,尸鬼的利爪又一次破風而來!畢竟,王明明的家現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鬼,多熱鬧!
那顆藍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小秦,人形移動bug!!”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
“但現在已經沒事了,一切都解決了,他將安息長眠。”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這么夸張?
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生以及一應守衛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秦非已經靜靜等在了那里。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
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規則挖的坑。
但蘭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秦非將門闔上,隨手從抱枕那個被扎出的洞里摳出一坨棉花堵在貓眼里,清亮的眸中一派單純。
“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
他早已習慣了跟著副本的規則限制走,像秦非這樣主動跳脫于規則之外看問題的方式,他在此以前還從未接觸過。
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
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身離開了。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
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
車載廣播的規則曾經告知過玩家們, 他們需要“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 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 請忽視”。倒是頭頂的墻皮紛紛落下,灰塵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
蘭姆:?“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所有玩家都在瞬間瞪大了眼睛。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
“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
玩家們順著安安老師抬手指向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看見十幾個小孩正坐在沙坑旁邊。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散了吧。”
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據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
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來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夠看到他們頭上的好感度條。無人回應。然后,徐陽舒就開始裝死。
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知。明明只要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學,擁有自由又愉悅的人生。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
這樣的地方,出現一兩個僵尸簡直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
“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原來你會說話呀。”秦非眉眼彎彎地笑道。鬼火不信教,在進入規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注這方面的消息。
秦非依言上前。
他依舊蒼老而佝僂,頂著滿頭白發,皮膚遍布褶皺。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說吧,千辛萬苦找我們回來,你們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女僵尸姿態散漫地往棺材里一躺,開口道。
作者感言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