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懂了。
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快跑!”她急匆匆的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12號的手:
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那是一團巨大的、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像是一團血肉,又像是一塊爛泥。
“我也是!”
秦非姿勢優雅地伸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
有總歸要比沒有強吧!
三途咬了咬牙,終于合盤拖出:“進副本前,我們曾經在工會內部進行過一次研討分析。”
“這個隱藏身份代表著他們內心最真實的寫照、靈魂中最邪惡的渴求。”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
這下蕭霄就算是頭驢,也該明白過來事情有哪里不太對勁了。
玩家們:“……”這種非官方售賣的小玩意兒,比直播大廳里的服務員賣的要便宜,因此很受歡迎,系統官方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予阻攔。不過,秦非此舉顯然又一次刷新了孫守義對他的認知,
“出口出現了!!!”那種運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
若是秦非此時打開彈幕,就會發現,他親愛的觀眾們正在對他進行盛贊。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
更何況是在距離近到已經臉貼臉程度的對戰當中。
還打個屁呀!平靜的空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波譎云詭,放眼望去,亮到刺眼的慘白無邊無際。現在,這色鬼要摸孩子的臉蛋。
蕭霄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到底該往哪兒跑?!”
如果這真是單獨指定給某位玩家的規則。蝴蝶那張過分精致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冷冷的瞥了傀儡一眼。
——尤其是第一句。
活動中心門口打扇子的那幾個大爺大媽,剛才也有人去問過,人家壓根不理他們。
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白癡不知道,白癡不說話, 白癡心疼地抱住自己。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秦非揚了揚眉。“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沒辦法,這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6號和12號本人。
“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
……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
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無數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機械音在夜空中陣陣回蕩, 玩家們早已四散奔逃。秦非:“……”
秦非目光閃了閃,那種被系統針對的感覺又一次從心底浮現出來。
“臥槽臥槽臥槽,不是吧,主播實在太雞賊了!”他將那舊書打包帶走,除了自己閑來無事可以翻看以外,若是遇到有緣人,還可以賣給人家。
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
作者感言
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