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
“他又來了,林守英的鬼魂殺人了!”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
就在剛才,他似乎忽然之間想通了眼前這個女鬼心離在想些什么。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
有玩家意識到了不對,不遠處的過道上,傳來門軸摩擦的聲音。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
起碼現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
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
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1號和2號來到里世界后,都異化成了和他們人格相對應的樣子。”三途推測道,“或許14號也是同樣。”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棺材的邊緣被畫著朱砂的封條貼著,蕭霄試著伸手推了推,沒能挪動。
“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
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
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
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秦非臉上的笑容親切而和善,他抬手指了指艾拉懷中,發出發自內心的誠摯夸贊: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總而言之,他被困在了這里。
那……就是單純看臉來判斷的咯?“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
他好像非常在意酒。砰!光幕正中,兩個渾身血污遍布的身影仍踉踉蹌蹌的奔跑著。
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
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他不知道其他玩家提交過的線索他是否還能重復提交。“快跑!”
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
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施之間。
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
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
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徐陽舒哂笑了一下:“其實……也還有點別的。”大家完全可以使用一些諸如“在紙上寫下不記名留言,混合之后再取出傳閱”之類既不會暴露單一玩家陣營、又能夠彼此溝通的法子。
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剛剛為秦非壓下積分的靈體們緊張又沮喪地圍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
很難說到底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
他叫秦非。三途在這個時候表露出和秦非組隊的意向,相當于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個保護殼。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
作者感言
金色靈體甚至再度招手喊來了服務員:“來,今天我請客,請在場的每個朋友都喝一杯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