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們的討論話題也從副本內容瞬間轉移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
而他又將重音加在了“只不過”三個字上,這讓這句話聽起來變得十分怪異,倒像一句威脅。
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秦非瞇了瞇眼,站在原地等它。或者有一些人耳聾后,反應會變得很快,即使不需要手語,光看別人的嘴型也能將他們的意思讀懂個大概。
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長的犄角。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
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鬼嬰則安靜地趴在秦非頭頂的軟枕頭上,像只小貓一樣盤起身子。
誰知道這個12號這么難對付!
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
“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敢不聽話就把你腦袋再卸下來一次。
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此刻已經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漬,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顫。
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
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部訊息,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鬼火一個箭步沖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們去外面找個舒服的地方說!”小鬼……不就在這里嗎?
6號:“???”這的確是個看起來十分值得探索的地點,可凌娜并不想進去。
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煙霧彈根本拖延不了多久,那三個東西,馬上就會沖到他們面前。
原來如此。
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
尸體嗎?秦非思索片刻,干脆邁開長腿翻過走廊的扶欄,直接進了走廊后面的天井。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
【追逐倒計時:6分12秒84!】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的貧民窟。而且, 根據早晨的經驗來看, 王明明這個NPC是可以交流的,比較好說話。
它必須加重籌碼。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除了靠曾經在副本中組過隊的其他玩家來進行一些十分語焉不詳的口耳相傳之外。
旋即又恢復正常,青灰色的磚石塊塊整齊排列,石縫中灰塵和苔蘚塞滿,遍布著斑駁的痕跡。
玩家們各自走上前去,有人去挑選床位,也有人在活動中心內打著轉,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規則或線索。它從秦非肩膀下到地上,然后撅著屁股,連走帶爬地往幼兒園里去了。
“以那兩個人現在的狀態,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完成煉尸。”
可他當時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現。
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屋里雖然昏暗,但擺放的物品卻一目了然,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只有那里。“所以,即使我想干掉污染源,殺了24號也是沒用的。”
“……”
之后怎么樣,還得看他繼續發揮。鬼火的臉一下子就垮了。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嗎?
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也只能夸一句命大。
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
作者感言
聞人黎明覺得彌羊有病, 而且病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