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皺起眉頭。其實毀尸滅跡、直接把尸體踹下懸崖，倒也是一個挺常規的思路。

“可惜沒研究出什么東西來。”

彌羊聞言產生了些許詫異：“公主殿下有這么厲害？”

今晚發生這么多事，這支隊伍本就有些許松動的跡象。豬人的語氣依舊歡快可親，可玩家們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污染源的目光閃了閃：“你不好奇嗎？你的身上為什么會出現我的氣息。”

長而銳利的尖刺穿透祂身上的黑色衣袍，扎進皮肉里，秦非可以看見一顆顆細小的血珠滲出祂的體外，而后悄無聲息地溶入海水當中。“喂！”彌羊屈起長腿，用膝蓋輕輕頂了秦非一下，“你有想法沒？”

“進來”，指的是走進人群中，站在能看見房門里面的位置。（ps.破壞祭壇！）秦非冷冷地望了彌羊一眼，旋即露出笑容，清澈的琥珀色眸中仿佛灑落陽光般誠摯又溫柔，好像剛才不經意的冷眼只是對面那人的幻覺：

段南面色凝重地補充道。

但現在除了接受，又有什么別的辦法？

六人在中心廣場中亂竄，躲避著廣場中為數不多的怪物。羊肉湯館的老板不是鬼，只是純純一個變態殺人狂加食人魔而已。

前面不遠，黎明小隊的那幾人也停了下來。亞莉安給他弄了一輛嶄新的垃圾車，推著他，大搖大擺地走在路邊。

如此一看，蕭霄倒是有點理解狐貍剛才的話了。這種熟悉的、計劃接二連三被人打亂的不適感，令他精準地聯想到了某個討厭的家伙。他盯著冰面看了半天：“如果提前做好一切準備, 要讓一個人安全地潛入湖下兩米察看再安全返回，起碼需要……”

直播畫面中，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對面兩人。對面男人半邊身形隱沒在黑暗中，空氣中灰黑色的顆粒不斷纏繞成藤蔓，從祂黑色衣袍的邊緣扭曲著向上攀升，然后又消散, 重新回歸于黑暗。鬼火的表情怪異：“這……你不會是想說，社區里有狼人吧？”

他腳步匆忙地行至蝴蝶身前，半跪下來向主人請示：又失敗了。可他沒有。

天色已至全黑，雪坡上眾人屏息凝神，只能聽見刁明還有丁立那幾個身手一般的C級玩家緊張的哼哧聲。

一旁的黎明小隊則要游刃有余得多。他雖然沒有猜錯，但昨晚做的卻無疑是一件蠢到極致的事。

彌羊：？？？秦非將照片放大。

“你在哪里做過手腳？槍？瞄準鏡？還是——玩偶？”

是——彌羊曾經也從系統商城中購買過外觀，但那些外觀全都是隨著系統郵件郵寄到他的個人郵箱中。王明明的媽媽歪著腦袋，思考了一會兒，然后回絕：

她站在某戶人家門前，仰著頭看門上的東西，一邊招呼道：“宋天，你快過來看。”

趁著這次去林子里，秦非團了許多雪球放進了隨身空間，準備趁人不注意就丟一個進嘴里。一點也沒有意外，它盯上了秦非。

“親愛的動物朋友們，大家晚上好！創世號巨輪已于今夜正式啟航，作為能夠被選中進入游輪的各位，每一位都是各自族群中的翹楚。”

他按原路退回幾步，那尊原本站立的雕塑還在，只不過同樣變了張臉。

這當然是秦非瞎掰的。有人抬手按了按耳朵，也有人從空間中取出紙筆，試圖記錄著什么。B級鑰匙就無能為力了。

王明明家雖然陰沉，但生活氣息十足。秦非扮演他們兒子的這一天時間里，和他們兩個說的話的數目，比真正的王明明以及其他所有假王明明一年加起來說的話還要多。靈體們哄堂大笑起來。

名字這東西，他們早就互相喊過不知多少回了。扉頁背面印著長長一段引言。就像網絡游戲里的裝備一樣，只要伸手點按，就會更換在他的身上。

青年微微垂眸，輕蹙的眉頭和略顯緊繃的下頜線條，使他整個人看上去頗為嚴肅。“？你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你說那個朋友就是你自己吧？”

“唉！！”秦非：“……”

孔思明依舊坐在角落發呆, 玩家們并不敢打擾他，生怕他受不住刺激又開始變異。

聞人隊長深吸一口氣，彎腰撿起地上的繩子，雙眼一閉，壯士斷腕般將繩頭遞到秦非手里：“認知混亂、感知錯誤、無法辨識地圖。”谷梁異常鄭重地說道。

谷梁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秦非。隨后，有個聲音從畫面外響了起來：“喂？”這是除了秦非和羊肉粉店店員以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