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她的眉頭皺了起來。秦非:“嗯,成了。”
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在講故事,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
秦非看得直皺眉頭。這孩子現在的模樣, 和他在里世界時那種單純無害的樣子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人。“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
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但,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人能催眠得了他。
坐在店里的每一個客人,無一不是把碗吃得干干凈凈。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現在正是如此。
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闡述出來?不買就別擋路。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翻得底朝天。
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
“有人嗎?”落單的玩家壓著低低的嗓音,對著空氣詢問道。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
秦非無所謂地擺擺手:“不至于,不至于。”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
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三途心亂如麻。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他的媽媽正站在灶爐旁邊。
一旁的林業聽得心驚肉跳:“秦哥,你別說那個字了……”
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
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灰色的帽檐下,導游的視線不斷在青年和車載電話之間游走。
“你們要去哪里?!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
本來他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后, 被傳送到的地點是游廊的邊緣。
蕭霄盯著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會兒,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觸碰到它的臉時卻又慫了,訥訥地收回。直播畫面出現雪花的事情再也無人在意。是生怕人不能避過是嗎?
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她還從來沒有在副本里被人這樣陰過!
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不過問題不大。”直播系統和觀眾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而玩家,則不過只是斗獸場中用鮮血與眼淚當作調劑品的野獸罷了。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
……“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
“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
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總之,這個架是吵完了。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
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
他是確實、確實沒有說謊呀。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果然,一旁進門處的墻上貼著一張【狼人社區活動中心使用須知】取的什么破名字。
作者感言
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