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離開封印之海后和污染源達成協議,幫祂去各個副本世界尋找靈魂碎片,所需要做的就是聽從污染源的指示,進入祂所需要的副本。身后的黑暗中,兩道瘦高高的身影并肩向這邊行來。
秦非把手里的剁骨刀往垃圾桶里一插,拉著林業,頭也不回地跑了。
“他說大家上山時都帶了手機,我們的不見了,可能是在昨天晚上逃生的時候遺落在了哪里。”直到那三人提醒了他,他才意識到,保安隊的工作如此重要。眼前這個污染源身上肯定發生了某些事。
撬開那片松動的石板后,就出現了眼前的壁畫。孔思明的手機相冊中有一個名為“畢業旅行”的分組,里面全都是為畢業登山的準備資料。
左手邊是帶著動物頭套的玩家,是一只黃色的狗。六個深紅色的小光點齊齊聚在一處。她很快隨著照片和相框一起,化為了一把灰燼。
每具尸體的脖子上都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顯然是用利器造成的。他的精神免疫高到系統都測不出來,就算和污染源面對面san值也一點點都不會往下掉。
“嗬——嗬——”貓咪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其實之前從雪山上往下爬時,他就想過要不要用一用這個身體。
射擊臺前,小姑娘對準了半天,來來回回比著姿勢,終于瞇起眼睛,扣動扳機。那個角落鋪了塊臟得要命的地毯,棗紅色的底,上面用黑白色絲線繡出眼睛形狀的圖案。遲鈍的腦袋瓜終于靈光一閃,彌羊撲向那片雪地。
那種野獸看到獵物般嗜血的狂熱。
即使老板死了,依舊以鬼魂形態和老板娘一起合作,經營著這間小店。杰克舉起了斧頭,高懸在距離青年的頭顱不過幾十厘米遠之處。
他加快了向下的動作。“紅、紅什么白勺一橫點……”
三途臉色一變。“也許它們不是故意跟著我們。”青年用腳尖在雪中鉆出一個淺淺的坑洞,“也許,就在我們腳下,每一寸的雪地里,都有它們的痕跡。”
但,那幾頂收起來的帳篷、炊具、睡袋防潮墊甚至指南針、頭燈手電筒等,卻都被他們藏在了隨身空間里。
而動物則被圈養著,進行隨時會喪命的游戲。眾人左側有三個電梯,紅色的樓層提示是這里為數不多的光源,右側則有一扇窄門,上面寫著安全通道四個大字。
在穿過整座臺階以后,秦非眼前驟然一亮。
幾秒鐘后,光圈徹底變紅。游戲區就是舞臺動物就是演員,那么。污染源說過,戒指是通往其他空間的鑰匙與通道。
密林的污染對他來說無限趨近于無,他的耳中雖然同樣能夠聽見一聲聲呼喚,卻可以完全做到充耳不聞。
那東西看上去有些像是——
上電梯,掏出鑰匙,開門。他其實并不怕那怪物。蝴蝶做下這個決定時云淡風輕,可對躺在地上的那名玩家而言,卻無疑是滅頂之災。
有些靈體剛才還在陰謀論著,尋思著游戲大概不會這樣簡單。這張紙是在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憑空出現在秦非手中的。
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就繼續變異。
用“人”來形容祂,好像也不太對,畢竟秦非清楚地明白,這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說不定還會遇到危險。雖然不知在離開游戲區后,是否還能發揮出相同的實力,但和NPC硬碰硬顯然不是什么好主意。
“你們的運氣真好,夜間巡邏還剩下最后三個名額。”他倏地睜開眼睛,貓咪正站在他對面不足一臂遠之處,身姿頎長,站姿優雅,王明明的媽媽:“現在快來吃早飯吧,吃完再說,兒子。”
和彌羊想象當中不同,秦非忽然被媽媽飽含深情地呼喚,臉上沒有露出絲毫錯愕的神情,反而一臉一言難盡。
夜色越發深沉。與此同時,一道清越而充滿正直的聲音響徹整條小道:“抓小偷!!!”
在秦非的鮮血涂抹在祭壇表面的那一刻起,祂便感受到了。他在守陰村副本里已經見識過秦非這手絕活,此刻作出一副“你們還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與有榮焉地道:
但那三名保安隊員并不敢疏忽。什么情況?
其實這個封印根本困不住碎片,但碎片之所以是碎片,就是因為祂完全沒有自主意識。什么意思?“只要你答應救救我,我可以做牛做馬報答你!!”
通通都還躺在雪地里!
“咔嚓”一聲。鮮紅的血液順著蜥蜴白色的褲腿滲出來,星星點點,如同綻放在雪地上的梅花。
作者感言
黑暗涌動,將視野中一切景物清晰的邊緣線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