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色難看,現(xiàn)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可留在車?yán)餆o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一股溫?zé)嵫杆傧蛲鈬娪俊?/p>
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jiān)視著自己?
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rèn)知,只是出于職業(yè)習(xí)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huán)境中細(xì)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是的,一定。”
爭執(zhí)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yuǎn)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fā)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與此同時,她頭頂?shù)暮酶卸葪l數(shù)值正在飛一般瘋狂上漲。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yè)病發(fā)作,從進(jìn)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又驚又怒,皺眉望著門外。秦非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還傷了它的心。
身后,勁風(fēng)襲來,秦非旋身勉強(qiáng)躲過,嘗試著使用嘴炮能力打消鬼女殺人的念頭:“我不是外來人,我真的是受徐家人委托過來的!”祈禱完畢,她大手一揮:“把他帶去懲戒室!”
這部冗長的過場動畫至此終止了,并未繼續(xù)播放蘭姆進(jìn)入教堂內(nèi)的后續(xù)。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
“啊——————”12374分。“現(xiàn)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
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xiàn)。秦非那沒有半分前奏的假動作,顯然成功地算計到了鏡子里的東西。
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yīng)?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
或許,等有一天,他升級到更高等級的世界、接觸到規(guī)則世界更核心的運(yùn)作邏輯之后,自然便能明白了。
刀疤跟上來了。眾人不再猶豫,沉默著邁步踏入紅門。
導(dǎo)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dǎo)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發(fā)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diǎn)鐘,若是要去墳場,時間倒是非常寬裕。
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lián)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fā)麻。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
“砰!”
七月盛夏,頭頂?shù)奶柎蟮靡袷窍胍獙⒌孛嫔系囊磺卸伎镜萌诨?.好孩子要聽爸爸媽媽的話。無心插柳。
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其余的人面帶擔(dān)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
嘀嗒。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算完。不過,秦非此舉顯然又一次刷新了孫守義對他的認(rèn)知,
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jìn)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jīng)找過來了。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
志愿者需做的工作:
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他們一路追隨而來的神級新人,會在還未長成前,就先折翼在此嗎?
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dá)了目的地。她的神色幾經(jīng)變換,懷疑、憤怒、嫌惡……最終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視上。“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
“什么明搶,說好聽點(diǎn),那叫威逼利誘。”
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秦非盯著那兩人,低聲說了句:“不能吃。”
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nèi)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二樓的面積比一樓要小不少。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作者感言
“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