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是空虛混沌……”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shù)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fù)又開始回升。
盡管已經(jīng)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jìn)了一條走廊的盡頭。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可憐的蕭霄連狀況都沒搞清,在鬼火催命一樣的呼喊下,他完全不敢問他一聲怎么了,只得頭也不回地繼續(xù)狂奔。
嘶!“他殺死了8號!”
“那……導(dǎo)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秦非收回視線。他抬手攔住想要上前查看的傀儡。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
“ 哦!傳教士先生,您的感嘆可真是太對了!”林業(yè)望向凌娜,凌娜望向蕭霄,蕭霄望向?qū)O守義。
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fā)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嚯。”
或許,等有一天,他升級到更高等級的世界、接觸到規(guī)則世界更核心的運作邏輯之后,自然便能明白了。
他們有去找過宋天嗎?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fā)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yè)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七月盛夏,頭頂?shù)奶柎蟮靡袷?想要將地面上的一切都烤得融化。
“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我也不清楚他們?yōu)槭裁醋肺摇!鼻嗄昀_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rèn)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劇烈的晃動讓遍地石碑塊塊碎裂,蛛網(wǎng)般的裂紋在地表蔓延開來。
從昨天進(jìn)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jì)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xiàn)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在表里世界翻轉(zhuǎn)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nèi)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
為了避免違反導(dǎo)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guī)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yuǎn),涼颼颼的風(fēng)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fā)麻,總擔(dān)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嗓子眼猩猩甜甜,3號本就說不出話,此刻整個人更是像被浸泡在水里。
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zhàn)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饒是如此,秦非的語氣卻依舊不帶絲毫不耐, 望向鬼嬰時的笑容甜蜜,語氣柔軟得像是一塊棉花糖:“寶貝, 小朋友, 乖乖?”
二樓不知原本是用作什么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清理出來,整齊排列著一架架鋪好了被褥的折疊床。
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們操控的傀儡。“也罷。”孫守義又坐了下來。眾人愣怔了一秒,頓時神色劇變!
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是字。
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秦非輕描淡寫道。“這主播是屬兔子的吧!老子畫面都沒看清他就跑沒影了。”
但其他人和他可不一樣。
“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很可能對玩家們破解副本秘密有所幫助。
……
“24號死亡只會讓里世界多出一個里人格版24號。”
“好吧。”
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對呀。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dá),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
既然有這兩條規(guī)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guī)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天吶。比如村長,比如司機。
副本中的boss也不是想殺人就能殺人的,像安安老師這種,很明顯受到規(guī)則的制約。……越來越近。
作者感言
“你愿意和我一起跳支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