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爺以身作則,第一個沖出活動中心以后,玩家們紛紛向外走。
再然后,只需靜待時間流逝即可。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該也是一樣。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購買的條件十分嚴苛,500積分,才能換一條線索,這還是D級及D級以下的中低等級副本的價格,高級副本更貴。
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也沒關系,還有三途和鬼火。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啊!以前怎么沒看到黛拉拿出來過這個玩意??”
思慮間,一聲悠遠而低沉的鐘聲忽然響起。
“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這才致使了如今這一幕的發(fā)生。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
孫守義憂心忡忡:“小秦,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tǒng)規(guī)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
老板娘一個激靈醒過來:“付錢?”蕭霄上前看了一眼,道:“看他這樣子,的確是san值掉到臨界點以下的模樣。”
按理說他既已向刀疤遞出加入社團的橄欖枝,那兩人便該是一伙的,可程松這兩日卻一直對刀疤若即若離,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已經說不清了,總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緒”。他心中又一次涌現(xiàn)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tǒng)”,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
“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不停討好導游?”
黛拉修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隨著她走動的腳步發(fā)出叮鈴鐺啷的碰撞聲,在秦非聽來簡直猶如仙樂。
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
“然后,每一次。”都沒有對玩家進行主動攻擊。就連第一個翻進圍墻里的宋天,都還全須全尾地呆在那里,說明他們犯的應該不是一個必死錯誤。
“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lián)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他的嘴唇開合,糾結許久,終于下定決心。乖戾。
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剛升到D級的秦非。但很快。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
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
蕭霄:“哇哦!……?嗯??”
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
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在摸清副本最后的通關機制之前,大家和諧相處,共同獵殺其他玩家,均分他們的分數。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林業(yè)?林業(yè)?”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事實上,徐陽舒一直躲在棺材里,有可能是真的受司機npc影響san值過低,無法正常活動,但也有可能只是因為膽小。
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wěn)的日子,不用夜夜擔驚受怕。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
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倘若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他是一個試圖取代王明明、潛入這個家中生活的仿制品,又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
“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
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
經歷過幾輪加持后san值已經漲到120+并且完全不會往下掉的秦非:“……”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
作者感言
棺材蓋子被掀開,一只巨大的手向棺內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