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爸爸媽媽到底為什么殺人、這兩個人是怎么會變成如今這副古怪的樣子。
但他體驗了一天,卻有點迷上這種能夠隱藏自己真實面目的感覺了——彌羊本來就是一個很愛披馬甲的人,否則也不會熱衷于頂著各式各樣的形象,在副本中四處作亂。手機???“我覺得他就是藏在我們中的死者。”
“怎么會,他又不是傻子。”“你們說話啊啊啊啊——!!”
但他并沒有因此而灰心喪氣,而是收起邀請的手,笑意盈盈地遞上一杯酒。秦非揚了揚眉,沒有接話。“你們到底有沒有良心?受了薛老師庇護這么久,現在還要害死他嗎?”
他在這個副本中還沒有使用過天賦技能,現在還有選擇權。紅黑交錯,層層疊疊,像是在墻壁上用鮮血涂就出了一幅幅潑墨山水畫。然而秦非的直播間內,氣氛卻顯得頗為緊張。
“好家伙,待遇真高啊。”彌羊擠過人堆,挪到秦非旁邊。秦非站在游戲房進門的那一小塊空地上,手中拿著一張寫滿文字的紙。隨即在兩人不解的目光中補充道:“旁邊有人,我上不出來。”
一直走到走廊盡頭,玩家們都沒有發現任何岔路。
話音落下,隊伍頓時陷入了比剛才更加深沉的死寂。棋盤桌前,NPC的聲音緩緩響起。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可,就在不久前,那里分明還什么也沒有啊?彌羊迷茫地眨了眨眼。
老保安頭頂的好感度漲了一丟丟,勉強抬眸,正眼看向秦非。熊掛在墻上,那高度對如今的林業和鬼火來說有些過于難以企及了。
外面實在太冷,冷得讓人骨頭縫都發痛,玩家們全都擠進帳篷里,八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中間的NPC看。他們兩人都是獨行俠,人際關系干凈得像張白紙,那些大公會里玩家們的暗流涌動牽扯不到他們身上。
這是秦非此刻心情最真實的寫照。
“你們最好偷偷回去,先在活動中心旁邊觀察一下情況。”秦非略微沉吟后道。無論是在密林神廟還是在峽谷里,其他玩家都非常照顧他。秦非也有粉絲,并且數量不少。
光幕亮起后,畫面尚未出現,純白的底色中首先浮現出幾行黑字。
為什么一眼就能認出他不是真正的王明明媽媽???但他也的確在山上見到了不屬于托羅蒙德山的東西。
“砰!”
……走得這么快嗎?只不過這個天選之子本人有點廢,手里握著一把好牌卻打得稀爛,如今還親手將一對王炸送到了對手手中。秦非不解地眨了眨眼。
而林業則已經緊隨著通風管道口,一起重重跌落在了地面上。一秒鐘。“黑羽那兩位創始人升級速度都沒這么快吧。”
青年安安靜靜地端坐在角落,琥珀色眸中寫滿思索,他伸出指尖,輕輕觸碰著那一地碎片,卻并不將其中的任何一塊撿起,更沒有去碰那個鏡托。沙啞的膠質嗓音不復往日那般清越明亮,但直播間里的小粉絲們絲毫沒有因此而吝惜他們的熱情。
……秦非收回手。現在回想起來,彌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掉的。
他碎碎念的話還未說完,林業忽然猛地一拍大腿!
玩家眼中的光芒忽然消失了。服務員在心中默默計算著他本次售貨可收到的提成。
他這樣說著,心中不由得想到,不知秦非現在在做什么?“……靠!”可惜一無所獲。
“你看。”
各個直播大廳內,簇擁在一起的觀眾們逐漸安靜了下來, 無數雙眼睛緊緊盯著光幕。秦非沒有出聲,像道影子般悄無聲息地滑進屋內。鬼火一怔,整個人的表情瞬間轉變為狂喜:“臥槽!!”
眼前的怪物像人,但又與人相差甚遠,不著寸縷卻沒有任何能夠分辨出性別的器官。
可新聞推送中卻寫道,登山社員上山是為了祭奠周莉。然后他捂住了耳朵。
甚至連他的玩家昵稱都能叫出來?
他連連點頭:“我確定后來回來的那個肯定是呂心。”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穿著寬松外套的年輕男生,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模樣,五官凌厲,神色不羈,黑發黑眸,發梢凌亂地向外翹起。
只是,秦非身后有兩人,他卻只介紹了其中一個。例如:爸爸媽媽到底為什么殺人、這兩個人是怎么會變成如今這副古怪的樣子。聞人隊長一臉郁悶。
作者感言
然后,藏匿在頭套內部的、屬于玩家的那張臉,終于暴露在了泳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