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節點是在今天早上。群情激奮的玩家們瞬間啞了聲。
秦非聽林業這么說,背對著他正在忙碌身影卻突然頓住了:“夫妻店?”天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倒計時器,上面顯示著30min的倒計時。
畫面正中是一個形狀不規則的圓圈,圈的內部畫著兩道向下的線。
但,薛驚奇畢竟只是一個B級玩家。蕭霄緊張,一部分是被那人驚到了,另外一大部分,卻是因為他還沒摸清副本的死亡規律。
光幕那頭的觀眾都驚了。有人經過這條分支走廊,聽見 NPC的說話聲,遠遠站在路口向這邊張望。但,卻又有著數個說不通的古怪疑點。
他想說什么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對面的青年望著他突然笑了起來,神態輕松又平靜。
林業道:“你該不會……”
現在和余阿婆對上的,是三名正式傀儡中攻擊力最強的那一個,這是一個C級玩家,很快就要升到B級,他有天賦武器,是一把匕首。雪山副本沒有NPC,玩家們想要獲得信息,只能靠打卡新的支線地圖。陶征小心翼翼地插嘴:“那個……你們都是什么陣營的?”
沒有足量的信息支撐,他完全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在副本中是多么緊要。一半對一半,拼的是運氣。當一個問題很難從正向得出答案是,逆推也不妨為一個有效解題方法。
地圖上所指的第四處打卡點。彌羊鄙夷:“大寫壹貳叁的叁,烏鴉的鴉,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取個破名字?”
不能砸。被自己丑哭了的彌羊憂愁地嘆了口氣。鬼火垂頭喪氣地低下頭,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走廊前方傳來一陣騷動, 忽然有許多人從各個分支走廊中鉆出來,站在主干道兩側,朝前張望。聞人黎明摸摸后腦勺,臉上浮現出一抹奇怪的紅暈。
玩家們看不清谷梁的臉,他完全被飛蛾的翅膀掩蓋住了,但,地板上浸出的那一灘鮮血,以及男人聲嘶力竭的痛苦呼號聲,都足以令人觸目驚心。諸如什么獲勝陣營方附加積分、特殊身份支線附加積分、隱藏任務分……等等一系列積分, 在單據上密密麻麻地排列著, 一眼望不到盡頭。男人可以沒有性命, 但不能丟掉陽剛!!
對方不怵,瞪了回來。“小秦能看見的,我們觀眾應該也都能看見吧,我怎么什么苗頭也沒看出來?”所有玩家心中齊齊涌起同一個念頭:
彌羊速度極快, 不消片刻便沖到了秦非身前。算了,臟一點就臟一點吧。雪山似乎沒有傍晚,白晝與黑夜極速交替。
老鼠那邊再不濟,起碼有三個人,現在闖入了特殊空間,周圍不見人影,似乎是個絕佳的殺人奪寶的時機。那雙眼睛看起來如同無風的海面, 波瀾不驚,卻帶著山雨欲來的氣息,仿佛一個不慎便會掀起驚濤駭浪。
他揮了揮手,開始說起第二件事。
天穹之上,一只巨大的眼睛藏匿在云層背后, 靜靜注視著波瀾起伏的海面。奇怪的是,和秦非以往曾見過的每一次都不相同,眼前的污染源似乎并不完全是秦非記憶中的模樣。彌羊張開嘴假意跟著一起唱。
想起之前系統播報里“失落雪山”的副本名,秦非忍不住輕輕嘖了一聲。秦非半點沒覺得與有榮焉,可聽完豬人的話,他同樣也是眼前一亮。在副本中素來所向披靡的傀儡師蝴蝶大人, 這一次,似乎正在把自己的路越走越窄。
不僅如此,還自帶檢索功能。秦非現在對于揭開自己身上的秘密很有熱情,興致勃勃地沖進調度中心里。
除了無休無止的洞窟以外,玩家們所能見到的,就只有礁石中的怪物了。
彌羊嗤了聲:“除了你還能有誰。”
等到三人一起進入電梯后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大佬,一會兒我能不能跟著你?”蒲扇大的手掌就要扇到秦非腦門上,被彌羊跨步上前一把握住:
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下,系統提示緊跟著響起。石膏雕像隔絕了外界的聲音和光線,彌羊動不了,也無法得知外界究竟發生了什么。
這不是一項艱難的任務,很快切割工作就完成了大半。
秦非回王家,三途幾人便先行一步去商業街看看情況,五人在路口分別。雪山不可能找一個敵軍替自己馴化使徒,所以,作為被雪山選定的“教官”,秦非本人毫無疑問已然是一個合格的使徒了。
半個多小時后,彌羊終于將長長一條走廊殺穿。光幕前的空地中,一個身上掛滿裝飾品的高級觀眾從虛空中倏忽然出現,那張五官模糊的臉上毫不掩飾地流露出煩躁。沒有人發現, 不遠處的另一側,谷梁正鬼鬼祟祟地蹲在地上挖著什么。
彌羊瞇了瞇眼。“剛好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上面。”
秦非仰頭,望著面前的樹:“我們在原地打轉。”最后轟的一聲,他直接原地化作了一堆碎片。
鬼火和三途的臉色都很難看,林業同樣惴惴不安,心中卻總有一種預感:他覺得秦非不可能折在這里,他遲早是要出來的。狐貍喊了老虎幾聲對方都不應,簡直忍無可忍:“回魂了,蠢蛋!”但黑金邀請函比普通邀請函更搶手。
作者感言
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