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容。觀眾們的討論話題也從副本內容瞬間轉移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
他自己也很奇怪這一點。那是個很經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斗得過鬼女的,她和亂葬崗上那些沒腦子的鬼完全不一樣。
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油炸人頭和煎餅卷手指,很難說到底哪個視覺沖擊力更大。修女眼神落下的方向,玩家們紛紛轉開了臉去。
“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所以白方那邊但凡稍微有點腦子的人,應該都會想趁著紅方還沒反應過來、還在按兵不動,試圖觀察白方情況時,搶先去把那些簡單好拿的指認分數給拿了。D級直播大廳內, 隨著鏡子砰然墜地發出的碎裂聲響,光幕前的觀眾們瞬間驚呼聲一片。
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修女繼續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
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彈幕里的觀眾已經快要急瘋了。但他不敢。
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志愿者啦?”
……
徐陽舒被迫在前頭領路,走路時雙腿肉眼可見地發著顫,整個人幾乎都黏在了一旁的蕭霄身上。此刻場面十分詭異。
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他微微低著頭,室內半明半暗的光線落在他清晰而深刻的輪廓上,將的略顯蒼白的精致面龐印襯出一種近乎妖冶的惑人之色。而現在,距離追逐戰結束已經過去近半小時時間。
“我以我的信仰、尊嚴與人格擔保, 事實絕非如你所說的那樣!”那些大公會控分的方式,就是讓他們的人不斷地將積分兌換成其他物品。只要積分永遠不達到累計的下一個階段,玩家就可以一直停留在同一個級別的世界。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
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化,一遇到什么復雜的表述就卡殼。
鋒銳的刀尖迎面刺來,卻被神父揮手擋開。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他想誘惑12號,讓12號成為魔鬼的信徒。
“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秦非&蕭霄:“……”
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是有點蠱在身上的!!
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假如沒有出現死亡。什么死亡社區?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場痕檢……
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
對于12號來說,自己兩人和6號分明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對手。
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
哪里來的精神小伙。
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
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又開始回升。……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
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感。他只要隨便弄死一個什么人——
“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作者感言
說是男“人”,其實也不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