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惠和隊內(nèi)另一個名叫谷梁的男玩家一起研究著那張破損的地圖,那是他們剛才從隔壁黎明小隊那里要來的。
——可惜,某些玩家手里沒有這些線索,只能被誤導(dǎo), 在錯誤的道路上一去不回。陸立人不能動彈,甚至連話也說不出,他的三個同伴也是如此,站在水池邊急得汗如雨下。又勢頭猛烈地超過了彌羊和蝴蝶。
規(guī)則只要求玩家們對進入屋內(nèi)的怪物“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卻并沒有規(guī)定過他們必須要閉眼或者當(dāng)啞巴。“這下栽了。”這四個字成功牽絆住了蝴蝶的注意力,他不再去細想剛才那三道背影的怪異之處,轉(zhuǎn)而邁步,進入12號樓內(nèi)。
不可能有人舍近求遠,先繞到后面的幾個打卡點,然后再回來。秦非一向很招這類NPC的恨。走在烏蒙抓到蛾子之前,密林就已經(jīng)在向他們靠近了。
是一個藏匿在玩家中的鬼。
……不。如此一來,會留意到他們在社區(qū)各個角落動向的人,就越發(fā)少了。請問您是什么人人型天災(zāi)嗎,怎么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引發(fā)混亂?
——順便,也破壞了安全區(qū)外面的包圍圈。彌羊只能眼睜睜看著身后的世界消失,然后失魂落魄地在結(jié)算空間里呆坐了許久。
秦非的視線在匕首與彌羊身上游移,很快得出結(jié)論:
“下一個進房間的動物,贏得游戲后,我會給他15顆彩球。”彌羊的視線先從上到下掃視著秦非:“你一路走來,一點也沒被怪物攻擊過?”
聽起來有種很玄乎的感覺,但哪怕只能召喚十分鐘,也是穩(wěn)賺不賠的大好事。居然在短短幾小時內(nèi), 押注一舉超過了原本排名第三的薛驚奇。
彌羊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栽下去,完全不顧體態(tài),就地趴在坑洞邊緣,只伸出一個腦袋向下張望。窗口里的NPC從文件夾中抽出一張紙,敲了個章,遞給秦非:“諾,簽字。”“一共8顆彩球,剛好一人一個。”陸立人笑呵呵地將筐子遞到秦非手里。
“蕭哥!”
秦非簡直快要被捧上了新人的神壇,無數(shù)玩家對他產(chǎn)生了濃郁到極致的好奇。
光幕里,就在秦非將那個問題問出口以后,他面前的雕塑渾身猛然一顫。
棋盤桌的兩側(cè),兩只手已經(jīng)各自出拳。“都是被小秦帶跑偏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雪山本進行到現(xiàn)在,一個人都沒有被密林吞噬。”“哥,你能不能不要說這么晦氣的話!”林業(yè)忍不住吐槽。
順著雪坡往下看,那兩個黑點正小幅度的蠕動著,但并沒有挪窩。彌羊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說得口干舌燥。
彌羊看著這熟悉的一幕,酸不溜秋地夸獎秦非:“不愧是公主殿下,走到哪里都有人服侍。”通關(guān)成功的系統(tǒng)音響起,變成了石膏像的彌羊揉著腰緩緩向前走了一步。“絕對不可能做到。”聞人黎明連連搖頭。
“有什么事?”老保安問道。
這是想下棋?秦非道:“我們今晚還想繼續(xù)做保安。”
彌羊誠實點頭:“去過。”這是一顆看起來十分普通的樹,樹干比直,樹皮粗糙。在守陰村副本中,污染源是整座村落本身。
林業(yè)和鬼火還傻兮兮地張著嘴巴,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污染沒有消失,san值依舊在掉,但狀況比昨晚好得多。刁明之前那副瘆人的鬼樣子,還深深鐫刻在眾人的腦海里,他們一點都不想再看到刁明的爛臉。
彌羊一小時前看著秦非的時候,還覺得他那張漂亮俊秀的臉格外可惡。無人有異議,玩家們原地散開。“我知道你們不愿意在副本中和人合作的原因,不就是因為——”刁明還想為自己的MVP爭取一下。
現(xiàn)在彌羊他們順著通風(fēng)管道爬,說不定還真能有點新的、有價值的發(fā)現(xiàn)。它疑惑地望向那個最初說看見彌羊的靈體。
就是在這通出于關(guān)心的語音通話中,1號社員叫出了周莉的名字。剛才還近在眼前的密林,此時已經(jīng)被遠遠甩在了身后,那些張牙舞爪的樹木被夜色模糊,幾乎融進了雪地里,密林深處,有猩紅如血色般的光芒一閃而逝。
就像冰塊融化在了水里,房門的顏色漸漸淡去,直至與墻面融為一體。這對玩家們來說只有好處。丁立上手擺弄了幾下,沒弄開。
“沒什么好掙扎的,鬼不會放過她的。”
這把鑰匙,就是少年在下午的混亂中,背著NPC們撿到并偷偷藏起來的。秦非用雙手捧起一大捧雪,將整張臉埋進雪中。所有聽見薛驚奇說話的玩家都怔了怔。
秦非:噗嗤。
NPC也站起了身。
作者感言
醫(yī)生做不了什么,只能有針對性的記錄著蘭姆的病情,并進行醫(y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