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涵養(yǎng)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jīng)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當然,其實也不用6號逼迫,3號本來就是想去的。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fā)現(xiàn),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
真是讓人嘔得慌呀!
它目光熠熠, 望向光幕時的神情比剛才更加專注了。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這個東西的確十分具有標志性,一看便可得知,主播的確已經(jīng)找到了正確的通關(guān)思路。
秦非甚至懷疑,就算他在地牢里當場切腹自盡,對于鳥嘴醫(yī)生來說,或許也就是“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都是D級主播,怎么差距這么大呀。”4號就這樣被處置。
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秦非“唰”地放下布簾。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
僅僅10秒,就能創(chuàng)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個0號囚徒的戰(zhàn)斗力不可謂強橫。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該說不說,這套衣服真的好好看啊。”
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他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鬼女,似乎是懂了點什么,并沒有再多問。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jīng)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
不會是什么別的糟糕的材料。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nèi)心冒出了這句話。
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
“沒人注意到主播剛才和鬼手說話時候的神情嗎?真的茶味十足誒,我好喜歡!”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片刻后,它在棺材中上下舞動起來。
“還好玩家不能看直播。”蕭霄感嘆。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guān)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伴隨著咚一聲巨響,看上去老舊的木門紋絲不動。
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這真的不是系統(tǒng)出故障了嗎?“我現(xiàn)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fā)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
迷霧已經(jīng)散了,那個人也停留在了迷霧中。
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
自從被秦非科普到鬼火和黃毛之間的聯(lián)系以后,他看到黃色頭發(fā)的人就心生仇恨。
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qū)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tǒng)的障眼法呢?
那就好。
“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qū)門口堵你。”三途道。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lǐng)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卡特。
目光中也隨之多了幾分鄭重:“那你還算是有點本事。”“那一年,我乘坐渡輪去了神秘的東方。”
受到撞擊的力度,大門緩緩向內(nèi)洞開,逆著光線,蕭霄看見一張被火焰烤灼得皮膚崩裂的臉。
“叔叔,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guān)聯(lián)。這副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感言
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