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一只手，骨節修長，肌膚瑩潤，如上等玉石精雕細琢而就，隨后他將指尖垂直于雪面，緩緩地，將整只手掌沒入深雪之中。

聽到江同開口，他許久沒有回應。“我知道你們不忍心，但沒關系的。”秦非和應或連忙過去看。

“快去調度中心。”秦非：噗嗤。這個觀眾是蝴蝶的粉絲。

“而且——”他眼帶探究地看向小女孩圓潤的后腦勺。三人面面相覷，彼此都很茫然。

什么黑霧，什么海底，像是一場剎那間恍惚而至的迷夢。

后來大概是因為瓦倫老頭太過囂張，被人舉報了上去，他出現在娛樂中心的次數這才開始逐漸變少。從底下這群人來的方向，也就是那扇黑咕隆咚的窄門對面，獾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逝。有個觀眾摸了摸后腦勺。

“咔嚓——”

烏蒙從旁走回，就見一群玩家全都直勾勾瞪著冰面。“蝴蝶大人！！”

彌羊忍不住輕輕嘶了口氣。

觀眾們興致勃勃，緊盯著光幕。

秦非右手忽地用力，掌心處，已經呈半愈合狀態的傷口被猛然撕裂。

3.外來人只說真話，寶田先生只說假話。

還有點一言難盡。他和他的隊友在游戲開始時被系統分配進了不同任務里，如今他已成功回到了幼兒園，隊友卻不見蹤影。

“當時回答我的那個聲音……”

“再快點再快點，不要被他們抓住！”

一路途經的所有洞窟都干干凈凈, 除了嶙峋起伏的地面有些硌腳、容易將人絆倒以外，他們再沒有遇到過別的阻礙。山上沒有湖泊。黎明小隊的幾個人在那里像是踢皮球一樣，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下，都不肯上前來。

那是一個相框，扁扁的，緊貼在墻面上。

意志不堅定的生者是什么意思, 邪惡力量又是什么意思？

彌羊：？

桌上還有幾碗熱氣騰騰的湯粉，秦非沒在店里多看，徑直走進后廚。

秦非點了點頭。【今晚不是平安夜，24小時后，請大家再接再厲！】打聽不出消息，玩家們就只能以身試險。

在居民樓高層的房間里尋找電話的蹤影，沒什么意義。有點敬畏，又有點討好。

……（ps.破壞祭壇！）

要想從一方轉換到另一方，就需要對面陣營有空缺才行。兩人說話間停下腳步，秦非在后面便也跟著停了下來。

彈幕里頓時飄出了各種各樣的爆笑。彌羊有些頭痛。

丁立忍不住結結巴巴地開口：“我我、我們也是來——”說不定大家都可以活下來。

畫面中的青年正無言地坐在風雪中。

他現在看著蝴蝶的背影, 似乎都能從對方腦袋上看出一排問號來。靈體們驚疑萬分，不斷交談著，說得口干舌燥。綠房間，他還真的一個都沒看見過。

雖然牢中那人沒有抬頭，可僅僅只一眼，秦非就將他認了出來。

在所有玩家都認真做任務、尋找線索的時候，彌羊竟然能舍出半天時間，來干這種短時間內見不到回報的雞毛蒜皮的事。老保安十分有閑情逸致地和林業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