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哥哥的下頜線條比我的人生規(guī)劃還要清晰”, 說得大概就是秦非這種側(cè)顏。彩球放不進隨身空間,這便為副本中玩家間的廝殺與搶奪,奠定下了最初的基石。“你這是打算模仿漢塞爾和格萊特嗎”
“媽誒,我切到那邊去看了一下,那兩個玩家真的是壯如牛,感覺一拳就能把主播這根竹竿子打飛。”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真的太可惡了!!
迪X尼戰(zhàn)無不勝的律師函發(fā)不到中心城來,在高階玩家的生活區(qū)和娛樂中心,頂著米奇腦殼的玩家比比皆是。彌羊的視線先從上到下掃視著秦非:“你一路走來,一點也沒被怪物攻擊過?”
可獾背后,她的隊友卻忽地開了口:“遭了!”他抬眼,注視著對面二人的眼睛,暖黃的光暈流淌在他清澈的瞳孔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柔軟而溫馴:
秦非緊了緊沖鋒衣的衣領(lǐng),抬眼觀察著四周。“真是不好意思啊。”秦非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語調(diào)歡欣雀躍,“一不小心就看穿了你們的計劃。”王明明家的一樓沒有電腦。
“主播這一手開鎖功力實在深厚。”他沒有第一時間打開家門,而是從塑料袋中抽出報紙,整整齊齊鋪在了王明明家門口的地面上。
這就是打算安安分分過副本通關(guān)的意思。
此時距離秦非進入房間,才只過去了二十多分鐘。也許彌羊并不是變成雕塑混跡其中,而是被用一些更加隱秘的方式藏了起來。
而有本事,就更可以說明他身上的彩球多了。
刁明嗤笑一聲:“什么畫上去的,這一看就是有東西爬過去的痕跡,應該是——”副本的陰謀層出不窮,一切陷阱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他伸出粗短的五指,握在衣柜把手上,馬上就要將柜門拉開。玩家們的對敵狀態(tài)輕松了不少, 但這樣下去依舊不是長久之計。
只要小秦咬死不承認,別人恐怕也拿他沒辦法。“不需要這么——大費周章。”他還在用力、再用力!
陸立人摩拳擦掌。少年清秀漂亮的臉上露出十分明顯的迷茫:“什么居民樓?”
“還有其他人呢?”在此起彼伏的喧嚷聲消退以后,眾人不約而同地扭頭看向秦非。谷梁的雙眼驀地瞪大。
王明明的媽媽:“雖然不能和你一起享受快樂很讓人遺憾,但爸爸媽媽覺得,還是你的感受最重要,寶貝兒子!”此時距離秦非進入房間,才只過去了二十多分鐘。每場副本孤身一人,卻能夠安然混跡在A級直播世界中,足以證明他的實力。
“然而,只有最優(yōu)質(zhì)的火種,才能接受神的福澤。為此, 在場所有的動物朋友,在行往海島的十五日內(nèi), 需要通過比賽, 角逐出誰才是真正有資格留在船上的那一批。”
陶征很有自知之明,他在小黑屋里被關(guān)了一整天,對外面的形式?jīng)]有半分了解。可是, 游戲真的還有其他解法嗎?豬人在今早的揭幕式上說的那些光冕堂皇的話,不過是敷衍動物們的借口。
青年皺了皺眉,琥珀色眼眸中閃過一絲厭惡,很快消散,不留痕跡。烏蒙也挪。沒有更多更嚴重的傷口了。
沒有絲毫線索,秦非也無法僅憑猜測推斷出什么有意義的結(jié)論,只得道:秦非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那兩人眨了眨眼,示意他們明白了。可現(xiàn)在不是猶豫不決的時候。
現(xiàn)在有空,他剛好可以整理一下自己拿到的積分。
他對彌羊的了解不深,雖然知道他可以切換多種不同形象,但當一個顏值頗高的桀驁帥逼在他面前當場扭曲成蜘蛛精時,那種視覺震撼依舊令聞人陷入了短暫的混亂。
“唉。”阿惠嘆了口氣。
隔著一道玻璃門,門內(nèi)門外的玩家臉色齊齊一凜!作為秦非的隊友,彌羊也被豬人愛屋及烏地給予了高標準對待,羊媽媽端著咖啡,簡直受寵若驚。
玩家們半彎著腰,在遍地污濁中摸索著,將那些東西挑揀出來,擺在一旁的地上。雖然眼前的畫面一如往常,墻壁依舊是原木色,地毯也依舊是藍的,但,秦非還是反應速度極快地收回了腳。秦非承認他的舉措有些瘋狂,但,“拿到那樣東西!”,這念頭在短暫的一秒鐘之內(nèi)分裂無了數(shù)次,像是被水脹滿了的海綿一樣膨脹,再膨脹,擠滿了他的大腦。
淘個氣都這么嚇人,不愧是這兩口子的親兒子。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過來,秦非輕車熟路地上前,抬手敲了敲保安亭的窗。
秦非笑了笑,并未急于應答。
玩家們卻沒有這樣好的心情。
絕不該是如現(xiàn)在這般死水微瀾。但他們這邊卻是有收獲的。
秦非幾乎在瞬息之間便明白了對面那人的想法。幽幽的聲音在夜空中回響。
果然,聽三途第10086次提起讓他進暗火的邀約,秦非連頭也沒抬地站起身來。他看了一眼彌羊:“要是非哥在就好了。”烏蒙、應或和聞人黎明則聚在另一側(cè),小聲地聊著什么。
作者感言
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