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神父。”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
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
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傷的痕跡。“我們來玩捉迷藏吧,我數到三十,你們都要躲好哦!”
“縝密???”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
蕭霄:“……”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被人一刀割破了頸動脈。
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們也是。”
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出了一聲鴨子叫:“嘎?”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觀眾們在觀看同一場直播時,可以切換不同主播的視角。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雞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來了。這種快樂的來源,與古羅馬時代的人熱衷于斗獸場也沒有什么不同。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
雙馬尾愣在原地。冷風戛然而止。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不是找不到鑰匙嗎?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下頭系統,嚇不到主播你就嚇唬我們找樂子??”
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反正假如到時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咱們打不過就跑唄。”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
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于是各自捏著鼻子進食。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嘖,好煩。她不可能吃了他的。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
催眠?時間上同樣沒什么大問題。徐陽舒剛才沒看到,其他人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
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面板會不會騙人?”
但。“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
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大家都不好過。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綜合癥又發作了。
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現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蕭霄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蕭霄見狀松了口氣。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
那個在物業門口和秦非搭話的儒雅中年男走了出來:“住宿問題已經解決了,要不,咱們先去社區里轉轉?”8號轉而改變了策略,他選擇用這個技能來向6號投誠。
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
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起碼明白了一部分。秦非正與1號對視。
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
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司機第一次說話,聲音從沒有口腔的臉皮下發出,帶著一種沉悶而細微的回響,嗓音沙啞粗礪,就像生銹的金屬片劃過地板。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
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說誰更優秀, 另一方都會覺得不服氣。
作者感言
“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