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姐姐掐了秦非的脖子,手手當然是會生氣的。快跑。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
就還……挺仁慈?“笑死了哈哈哈哈,主播真的好愛舔,舔完NPC舔玩家。”
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情的評價。
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
蝴蝶點了點頭。!!!那么,當眼睛不再在神像身上時,這條規則又是否仍舊成立呢?
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他的目光中寫滿沉靜的憂愁,那眼神似乎在對秦非說:我知道,這始終是躲不過的事。
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
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蕭霄正在認認真真地向前走。青年閉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無比安詳:“恢復一下體力,然后出發去找導游。”
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靈體們沒有猜錯, 秦非的確找到了指向出口的線索。頭頂,天色隱約發暗。
緊繃的心情在極短的時間內下墜,又在極短的時間內上升,就像是坐著一趟過山車,山峰呼嘯穿過耳畔。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
告解廳算是徹徹底底的報廢了。秦非但笑不語,伸手,指了指告解廳的外面:“你看。”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
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他連忙又將眼睛閉上。
在極近的距離下,秦非可以看到蘭姆垂落在身側的手指不斷蜷曲又放開,他的嘴唇發顫,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樣。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做起了心理建設,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
女鬼眨了眨眼,漂亮的鳳眸中忽然有血珠滾落。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代人,反倒像是一個……
秦非克制住自己額角黑線的沖動,對著鬼女微微頷首,露出一個完美糅合了禮貌與溫和的笑容來。幾人心中瞬間浮現出了這兩個字。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勢十分明顯。
守陰村也由此而來。秦非瞥了一眼,是那群以刀疤為首的混混。卻全部指向人性。
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0039號副本世界, 又名《夜游守陰村》副本,五年前第一次上線后不久,便成為了新人區的熱門副本,以其低到離譜的通關率聞名于觀眾當中。秦非眨眨眼,神情顯得比剛才嚴肅了一些:“之后你們在社區里做陣營任務時,不要隨便指認NPC是鬼。”
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我來就行。”
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有什么好緊張的,反正主播也不能用自己的人格給自己加分,他干脆現在直接拿著本子去告解廳,5分鐘解決戰斗。”
“為了能夠讓旅客們擁有最純正的民俗體驗,村長為大家準備了一些具有當地特色的傳統服飾。”
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麻。凌娜接過孫守義手中的蠟燭,向前一步。
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總之,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誰來告訴他們,怎么會有人在被鬼手摸的時候睡著的???黛拉修女的目光在玩家們當中來回巡視,那眼神中飽含著毫不掩飾的瘋狂與渴望。
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可修女還存有一個疑惑。血嗎?
只是剛才礙于導游攝人的神色,別的玩家都沒敢上前來,如今導游離開,刀疤在第一時間亮出了他的天賦武器匕首,明晃晃的刀尖直指秦非面門。
甚至就連那個關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關山難越。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
要么,就是那人太會裝了。但不知為什么,撒旦就是有一種被對方狠狠羞辱了的感覺。
作者感言
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