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
“這次絕對不可能跑掉了。”
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迷宮中的NPC,它自然知道迷宮的墻壁里藏著什么秘密。自從被秦非科普到鬼火和黃毛之間的聯系以后,他看到黃色頭發的人就心生仇恨。
對于要怎樣處理這兩名失去理智的玩家,余下眾人抱有著不同的看法。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地無視。“至于這么復雜嗎?我看主播一波單純就是失算了,按照他本來的跑路速度,完全可以在救下那個小男生以后帶著他一起水時長到關卡結束……話說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半個亂葬崗的鬼都跑去追他???”
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像金發男這樣的NPC才會不明白。
樓里的寒氣比外面更重,因為常年無人居住,空氣中滿是塵螨漂浮的味道。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對抗呢?那人穿著村民的服飾,一臉驚恐,飛奔而過的同時口中不住地高呼著:“救命!救命!黃袍鬼殺人啦!!”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
“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生每次出現,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
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
……
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今晚的晚餐是一份水煮豆子、一只烤雞和三片面包,外加一份香氣濃郁的奶油蘑菇湯。
光幕中,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
那要搜到什么時候?大家直接一起等死算了!
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沒用,一點用也沒有。
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還愣著干嘛,快跑啊!!”“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絕對。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只要找準時機,就能吞噬周圍的一切。……但這真的可能嗎?
但它旁邊的其他觀眾顯然不太同意。按照昨天日落的時間點來計算,現在起碼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狹窄的電梯緩慢下行, 電梯四面貼著各種各樣的廣告單,還有電子喇叭持續不斷地播放著音樂。
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人踩踏的水泥地。一分鐘過去了。
“一看你就是從別人直播間過來的,快點切視角吧!那兩個人的視角沒意思得很,不如來看這邊!”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
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所以接下來,我們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孫守義率先開口。他們是次一級的。
作者感言
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