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們發現了他是一個試圖取代王明明、潛入這個家中生活的仿制品,又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
崔冉離宋天很近,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飄進宋天鼻端。他也很擔心,三途雖然武力值很高,可畢竟一個人要面對十幾個人,一旦出了什么岔子……最后一行字是血紅色的,加大加粗,異常醒目,像是提示,又像是某種囂張的警告。
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的前沿又有一節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現。
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在觀眾們看來,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認認真真地發著呆。“反正就是要拍馬屁,反向拍馬屁也是拍馬屁。”
“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那、那……”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他就算要上榜應該也是用的小秦那個名字吧?
“啊?哦……”蕭霄連忙應下。
他秦哥混身看起來哪點像是和老字沾邊啊。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
但薛驚奇就像是渾然未覺,一直笑瞇瞇地走在隊伍中間。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
“一,湘西地處偏遠,山路難行,為避免出現安全問題,請您在本次旅途中嚴格遵守導游的指令,切勿獨自一人行動。”
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
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要想煉活尸,首先要確保的一件事就是, 煉化的對象必須得是活的。
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在規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但,能躲一時是一時。
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
然后他突然抬起手來。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11號正站在角落發懵。
“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絕對。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面對修女毒蛇般的眼神,他的鼻翼翕動著,喉間傳來令人動容的共鳴:“來吧,不要以為我會害怕!”
鎮壓林守英的儀式失敗,林守英的殘魂被放了出來。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
“但……”徐陽舒打了個寒戰,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經歷一般,“那里,鬧鬼。”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那天, 徐陽舒就是在見過司機以后才變成了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老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故作神秘,他干裂的嘴唇扭曲出難看的弧度:“過幾天,你們就都知道了。”
有觀眾偷偷說。“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
居然連觀眾的感官也一起影響!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0號囚徒也是,放著一群人不管,就盯準了12號一個。
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
等那身影越走越近,秦非終于看清。
外面那家伙走得實在有夠慢的,他那么好的耐心都快要不耐煩了。
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快跑!”
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
作者感言
漆黑一片的走廊上,3號貓著腰緊貼墻壁,像一只在黑暗中游走的老鼠,緩慢地逼近12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