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自己盡快恢復到能夠恢復的最好狀態,谷梁請求烏蒙,一刀砍掉了自己的胳膊。屋內的NPC依舊跪坐在棋盤桌前。
但谷梁什么也沒有。反正機會只剩最后一次,不管是誰上,都一樣無法擊落玩具。不知道為什么,他有種喘不上來氣的感覺。
他的雙手不住地摳挖著臉皮,好像想把整張臉從肌肉和骨骼上撕扯下來一般。
他就必須死。
秦非眨眨眼:“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和他說了幾句話。”這么大個人了還玩賴的??一滴血也沒有滴落到地面上。
雖然NPC現在正低頭彎腰,忙著做別的事,可若是他們要完成將地面上的玩家拉到通風管道里來這么一整套大動作,實在很難保證不被對方發現。
與他對視的玩家紛紛打了個哆嗦。可垃圾站時間表上提供了6處地點,中心廣場那一處的確是最最特別的。那些斷肢殘臂都很明顯被人特意打扮過了,有的手臂上用紅色的線縫出了一連排交叉的十字,也有小腿尸塊上綁了干凈漂亮的蕾絲。
等于說,小秦現在是給自己搞了三個沒什么用的小弟?
真的還是原來的那個刁明嗎?他們剛醒來時檢查過四周,視線所及的范圍內沒有其他玩家存在。可是彌羊又有些遲疑。
現在秦非名下的積分,已經達到了十分驚人的112,448分。兩只。他本來就白,在冰天雪地中凍了這么長時間,皮膚更是蒼白得絲毫不見血色。
雖然每次,他依舊會忍耐不住地緊張。
對玩家們來說更有用處的手電筒,如今已人手一個拿在了手里。本就被分割大半的冰坨當即便沉入水中。
有玩家想將直播視角切換成別的,卻被云安同桌的一名男玩家按住了手。
反應過來后,立即有樣學樣地瘋狂鼓起掌來。有時,故弄玄虛,才是最能嚇人的方法。“蕭哥!”
好脾氣如秦非,也忍不住開始在心中暗罵起來。“剛才在木屋里,烏蒙把那個怪的肚子剖開時候,有一個視野死角,小秦好像彎下腰去撿了什么東西,我們都沒看清。”【6月15日……莉莉回我微信了,但不是嗯就是啊,我想和她視頻,她拒絕了。】
青年皺了皺眉,琥珀色眼眸中閃過一絲厭惡,很快消散,不留痕跡。
他說話時一直直視著杰克的眼睛,那雙清淺的琥珀色眸中不見絲毫驚懼。只能贏。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在餐臺和圓桌以外的空余位置,還有更多的人類,大家穿著精致華美的宴會禮服,兩兩一組跳著舞,或聚在一起,手持酒杯高談闊論。再說假如兩人真打起來,秦非根本不可能討得了什么好。“站起來!”蕭霄的嗓音中壓抑著焦慮,“快點,站起來,跟著他們向前走!”
“我倒是覺得。”她剛想出言說點什么,忽然,船身下方的海浪聲猛然變得劇烈起來。“艸!”
豬人帶著身后的人類在游戲區里溜達了一個來回,在離開之前,他提高音量,對走廊上全部玩家道:
秦非伸手指了指開膛手杰克。好在,命運之神似乎在這個早晨眷顧了眼前的玩家們。
“里面一點響動都沒有。”
但,連軸轉了這么久,他也并不打算再像之前那樣,只休息幾天就激情投身下一場直播。彌羊神色冷淡地點了點頭。“我知道為什么。”說話的是老虎的其中某個隊友,是個帶著梅花鹿頭的女聲,她清亮的嗓音壓得很低,“我昨天住在老鼠圈欄旁邊,聽到他們說話了,這個老鼠,如果沒記錯的話,是預知系的玩家。”
散發著熱意的頭顱滾落在雪地上,黏膩的□□和血將地面染紅。待到看清角落說話的人是珈蘭副會長和岑叁鴉, 眾人臉上好奇的表情又加深了些許。
按下去,又翹起來,非常不聽話。
秦非闖進的這條走廊,出現的污染跡象顯然就是“柔韌度變化”。
他輕輕捏住戒指,旋了旋,卻沒能再得到其他反應。一線黑塵煙霧中,怪物們的身影隱約出現。
意思就是只有這一件東西了唄。有玩家輕聲提醒道。還有鴿子。
在過往的副本中,秦非和污染源之間總是有著很強的感應,秦非總能發現并精準捕捉到污染源的氣息。秦非小姑娘并不知道,自己一次無心的挑釁,竟然摧毀了一位騙術老手的職業自信。“可以出來了。”
作者感言
漆黑一片的走廊上,3號貓著腰緊貼墻壁,像一只在黑暗中游走的老鼠,緩慢地逼近12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