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中,只要在午夜的鏡子前點上一支蠟燭,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她就會出現。
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對,下午去看看吧。”“最重要的是,要能找準對方的弱點。”“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
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
走廊正中,6號玩家半跪在地上。“使用捆綁資格需要去那邊的綁定區域。”蕭霄指向大廳的一角。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
他們很明顯便是紅方陣營的人。
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這樣一來,秦非挑選起道路便更加輕易了,只需要向著眼球們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那原本應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
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或許正是因為它覺察到了他身上鬼手留下的氣息。
林守英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暫且不在秦非的考慮范圍之內,眼下最緊要的是趕快逃命。“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她的膽子很大,身后,徐陽舒和林業臉色都不太好看,凌娜卻獨自一人舉著蠟燭,將六臺棺材都摸索了一遍。
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隨著秦非避讓老鼠時后撤的腳步,“啪嗒”一聲輕響傳來。
秦非:“……”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們怎么忘了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呢?有個傀儡詢問蝴蝶道:“蝴蝶大人,我們要不要也去參加他們的報餐?”不知其他玩家是沒聽到還是不愿做答,總之,沒有人理會他。
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
馬上就要走不動了。玩家:“……”
那人說過,司機沒有臉。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任務也很難完成。“砰!”
每天面對源源不斷的新人玩家,應付他們數不勝數的愚蠢無聊的問題,時不時還要面臨被投訴的風險,亞莉安實在是煩透了。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
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
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她已經將這片區域都走了一遍,卻一個小朋友也沒有找到。人都是怕死的,按照正常人的茍命思路,躲在義莊擺爛度日恐怕會成為首選。
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
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這些床鋪看上去都沒什么區別,大家挑選的都比較隨意,期間并沒有起任何紛爭。
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薛驚奇瞇了瞇眼。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
受到撞擊的力度,大門緩緩向內洞開,逆著光線,蕭霄看見一張被火焰烤灼得皮膚崩裂的臉。
哦?他是長了一張很好騙的臉嗎?而是純純為了主播的美色。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此時此刻,他正在狼吞虎咽,發瘋一般將面前所有食物都吞進了肚子里。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
【圣嬰之一:好感度5%(蘭姆不討厭你, 但他對陌生人一向十分膽怯)】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若是要去墳場,時間倒是非常寬裕。
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作者感言
……通報副本結束和獲勝陣營方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