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三途心亂如麻。
是真的有人走過來了。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嘶……”秦非倒抽了一口涼氣。
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事情已經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
程松像是渾然未覺:“怎么樣?”“它、它變樣了誒……”林業驚嘆著。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華奇偉再也按捺不住,扯開嗓子嘶吼道。她那充滿生命力的鮮血的氣味,真是令人著迷啊……
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這預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著了道。
是有點蠱在身上的!!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
也對。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
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這預感就要成真了。“你!”在秦非這里接二連三的受挫,談永惱羞成怒,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去。
雖然秦非此前從未經歷過結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銳的直覺依舊讓他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異常。
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右側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
他開口,嗓音也那樣清澈動聽:“您好,我是來辦理新人身份登記的。”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出來。
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華奇偉用手支撐著棺材兩側,他想要起身,想要逃跑,可恐懼使他全身提不起絲毫力氣,只能在棺材中無助地蹬動著雙腿。
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
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
“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一戰線。”三途道。看!腦袋上面還有帽子,帽子上面還有紅櫻,多漂亮啊!
“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
為此,程松費了很多的口舌。這么快就來了嗎?
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
她們每人左右手各提著一臺巨大的、正在全速運轉的電鋸,一步一步,向二人所在的方位徑直行來。所謂的指引NPC,就是類似于秦非的上一個副本中,導游那樣的角色。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
他坐在那里,透過布簾的縫隙看向外面。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
這桌上可是有整整四個人!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這種快樂的來源,與古羅馬時代的人熱衷于斗獸場也沒有什么不同。
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出忌憚的姿態來。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
“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可是,直播間的觀眾人數影響著主播們每場的積分結算,沒人可以對此無動于衷。
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
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
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看守們明明都有武器,那武器攻擊性還不低。甚至已經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
作者感言
“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