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微笑著看向林業(yè):“現(xiàn)在嗎?我準備去吃早餐。”“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他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huán)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zhuǎn)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zhuǎn)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
而是像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一般。
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蕭霄:“……”進服務大廳是不可能了,這無異于羊入虎口,即使進去,他們也無法安然來到柜臺前辦理業(yè)務。
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xiàn)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
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jīng)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兩人就這么靜靜對視。
19號沒有想到,13號將任務完成得很好,反倒是3號——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那后果一定不會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
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兩人連動都動不了,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同樣的,那本能夠給玩家?guī)硇律臅脖还砼瓶刂|S昏半明半暗的光影中,須發(fā)皆白的老者正匐在桌案上。
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幾人被嚇了一跳。“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zhuǎn)身,低聲呵道:
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nèi)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zhì)感。雖然宋天已經(jīng)身體力行證實了翻墻沒問題。
“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
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有觀眾偷偷說。如果他們在做任務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
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秦非抿唇,對蕭霄笑了一下。奇怪的是,雖然這座教堂干凈明亮,可空氣中卻總漂浮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氣味。
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黃袍鬼很快又卷起一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再將人摔到地上,而是直接收緊佛塵。
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右邊僵尸委屈壞了,抱著自己的腦袋縮回到角落里。
畢竟,新鮮血液對于任何一個團體來說,都是格外重要的。
很快,他明白過來,12號是想以他為餌,將醫(yī)生喊回地牢。
“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
或許是規(guī)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guī)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jīng)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熱又古怪:“這已經(jīng)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
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
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fā)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他們?nèi)羰菍⑦@兩個瘋狂電鋸人引了上去,那些玩家們會不會氣到直接把他們殺掉啊?!“別說了,我還以為這個副本里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新NPC是猴子精。”
“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鬼……嗎?
他遲疑著開口詢問道:“請問……請問我剛才說的那些,是有什么問題嗎?”他懷著惡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xiàn)在的秦非了。
彈幕中嘻嘻哈哈笑做了一片。找哨子的任務沒有時間限制。
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
作者感言
修長蒼白的手指抓住西裝一角, 指尖將布料揉出褶皺,一雙湛藍的眼定定地望著眼前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