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蘭姆該不會擁有一個和灰姑娘性轉版一樣的童年吧?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秦非笑了笑:“我想,他發現的,應該是一條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的規則吧。”
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16~23號,去掉死掉的20號,再去掉22號三途,也還剩6個。
6號一口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估計那三分就是在幼兒園里拿的。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
秦非心下稍定。不能被抓住!
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他指了指床對面。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
怎么回事?黑暗中,有道佝僂的身影一閃而逝。
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
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三個現在估計已經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的下午茶了。他的目光在書架上那一排排旅游手冊上流連而過:“咱們守陰村,算是一個本地知名旅游村吧?”
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啊!鬼嬰能夠在亂葬崗中開辟出一片獨屬于自己的鬼蜮,甚至能與副本主規則相抗衡,毫無疑問是副本中極為核心的角色, 出現一些和他有關的新劇情也無可厚非。林業眼角一抽。
“剛才里面還有個神父,一直在和我對話,做任務指引。”
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現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我記得這個0號還挺厲害的,他除了會用斧頭砍人以外,好像還有點精神控制的能力。”他在進入迷宮時就已經接受了規則的提示,知道禰宮里只有他一個玩家存在。如今肯定不會輕易搭理它。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
“ 諾,你聽,又有人出來了。”……
秦非不跑當然是有原因的。
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慢慢的。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
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E級大廳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驟然迸發出一陣劇烈的驚嘆。有其他靈體投給它一個怪異眼神,似乎是在嫌棄他的癖好太變態。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
“七,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若您遇到活著的死者,請及時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內就寢,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年輕的神父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秀致的脊背挺直優雅。
“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然后開口:
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除了程松和刀疤。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外面漆黑一片。
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從他們進幼兒園開始見過的所有人,包括老師和那些小孩,全部都是鬼。
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
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玩家們神色一凜,立即擺出對敵的姿勢。
薛驚奇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便回望過去。
比起讓秦非當NPC,讓他繼續在主播界發光發熱更有價值一些。“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
作者感言
“鏡片呢?”他問出了大家都想提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