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逃亡隊伍匯聚成了一路,三個追著玩家跑的boss也統(tǒng)一了目標。
房間內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
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當時的鬼嬰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沒有親眷可以照顧他,因此也跟著趕尸隊伍一起上了路,準備回到老家投奔族人。蕭霄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
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秦非坐在沙發(fā)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tài)優(yōu)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chuàng)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
門的背后,出現(xiàn)一張眾人并不陌生的臉。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沒位置了,你們去別家吧。”
秦非心下稍定。守陰村里從頭至尾都霧蒙蒙的,可眼前的教堂內,光線卻好極了。
“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實,主會對我降下責罰。”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xiàn)出忌憚的姿態(tài)來。秦非合理懷疑,這是因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斷了的緣故。
他們都還活著。
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靈體直接傻眼。
“神父……”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
“等一下!等一下!”身后傳來林業(yè)的低聲驚呼。“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xiàn)——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假如秦非好好利用鬼嬰的這些條件,幾乎可以在副本中橫著走。
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
“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在走之前,我還有些事想請教你。”
鬼火道:“姐,怎么說?”當秦非背道:而極速旋轉的電鋸齒輪也不比尸鬼的爪牙。
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
背后的木門另一側傳來動靜。
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有了村長這句話,再配上羅盤的輔助,程松已經認定,玩家們通關的關鍵點就是祠堂。
看那塔的外墻立面,應該是和這座教堂同屬一個建筑群,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過去。又一下。
神父是告解廳中不可或缺的角色。他們的思路是對的。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
3號在內心對著自己狂喊。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啊、啊……”
林業(yè)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
“好吧。”林業(yè)不無遺憾地眨了眨眼,“那還能藏在哪里呢?”
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
到底是哪一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tǒng)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下一秒,他強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
“對對對,來看這個主播……我淦!主播又抽了他一嘴巴子!”秦非想了想,在“現(xiàn)在就回家,看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是不是鬼”和“去外面看看”之間搖擺不定。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老板娘卻答非所問:“好吃嗎?”然后就聽見秦非不緊不慢地吐出了兩個字: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
作者感言
但要讓他獻上自己的臉,他也著實是不太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