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蘭姆雙眼緊閉,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了水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百鬼夜行,不外乎如此!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
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村長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盤。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
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蕭霄瞠目結舌。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
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談永被導游渾身散發出來的不耐煩給煞住了,囁嚅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蕭霄上前幾步,敲了敲門:“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
……這似乎,是一節人類的指骨。徐陽舒:“……”但假如不去找鑰匙,繼續僵在走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
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聽說四大公會的人都想找他。”
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那他怎么沒反應?……
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到底行還是不行,倒是給個準話啊。
嚴格來說, 那都已經不太能用“人”來形容了。
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這任務確實TMD根本沒法做。
白癡不知道,白癡不說話, 白癡心疼地抱住自己。“副本并不想看見玩家在對抗賽中開局就一通亂殺。”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
“你無法壓制內心的自己。”血腥、刺激、暴力、兇殘。
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下一秒,他的頭和身體就那樣憑空分離。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
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只要殺光除了自己以外的剩余23個人,勝利便近在眼前。秦非:“……噗。”
但,假如僅僅是這么簡單,醫生又為什么沒有看出來呢?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
圣嬰院來訪守則第8條:蕭霄見秦非出現,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
沒幾個人搭理他。
反正,就算現在不說,以后也肯定是要說的。
若是不深入探究,這的確是一間十分普通而正常的房間。對于觀眾們口中的精神污染,秦非實際上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感受。“艸艸艸,主播突然貼墻壁那么近干什么?我真的好怕他殉在這里啊!”
在6號難以置信的注視下,修女雙手交握在胸前,神色狂熱而又虔誠:“感謝您!為我們教堂祓除了這顆毒瘤!”“大家稍安勿躁,精彩的節目總是要在漫長的廣告之后才會出現。”當6號發現0號囚徒正在向他們沖過來時,他有些驚慌,但并未失措。
“快把泥巴踢回去。”蕭霄身為道士的雷達瘋狂作響,“這地方,大兇!”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
他們也同樣覺察到了古怪之處。
《不一樣的規則怪談[無限]》作者:霧爻
而還有幾個人。
作者感言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