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對于屏幕另一側那些不可名狀的觀眾們來說，秦非也同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神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走廊上一觸即發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上門退回房間里。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

果然！……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會是這個嗎？

神父深深吸了口氣。

“可是……”

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

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就是就是！明搶還差不多。”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

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黑暗與不知名的恐懼往往比清晰呈現在眼前的血腥畫面更加令人難以招架。

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

不對，不可能是呼喊。這個叫秦非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林守英的地方？這條路并不可怕，反而充滿誘惑。

他上下打量著神父, 從對方的細微處展露出的神態來看, 他說的應該是實話。看著棺材內一秒入睡的青年，孫守義嘴角抽搐。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

直播間內，彈幕一派嘩然。

那，這個24號呢？這根電話線，秦非剛才檢查大巴車的中控臺時發現的。

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一眼。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

秦非挑眉。規則世界的直播的確能夠提供藍光畫面和全景聲服務。林守英的魂體體型巨大，不可能距離這么近秦非還看不見。

他們想走, 可根本走不快，也不知該走到哪兒去。光幕正中，兩個渾身血污遍布的身影仍踉踉蹌蹌的奔跑著。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

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最后，那團黑霧感到了倦怠，盤亙在了蘭姆的腦部。電梯載著秦非升上4樓，隨著梯門緩緩打開，四樓的一連排入戶大門呈現在秦非眼前。

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少年張口結舌：“你這樣會死的。”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

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開始瘋狂掏金幣截圖。“不要擔心。”

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這也讓他徹底打消了停下腳步對付那二人的打算。

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支線獎勵非常難得到。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處理完礙眼2號，她終于有時間和秦非好好交流一下。

秦非會離開原本的崗位轉而跑去和居委會大姨搶工作，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

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

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