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秦非精準(zhǔn)捕捉到了關(guān)鍵詞。
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dāng)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這是玩家們第一次進(jìn)入到村民的家中,雖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卻昏暗如同午夜,空氣潮濕像是隨時能夠滴水,狹小幽暗的空間冷得仿若冰窖。——不是擔(dān)心他被副本玩死、被鬼怪弄死,而是擔(dān)心他因為說話太欠揍被別的玩家打死。
明明只要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學(xué),擁有自由又愉悅的人生。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
剛走幾步卻又頓住了身形。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
規(guī)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
只是,或許是她對這具僵尸的身體還沒能完全熟練使用,她失手了。他們要想趕在凌晨之前回去,就必須要加快速度才行。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秦非眼睛驀地一亮。“啪”的一聲,右邊僵尸的整個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主播一定就要死了!
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fā)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昨晚14號女人死時,2號玩家正渾身是血地出現(xiàn)。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huán)境,狀似不經(jīng)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蕭霄見狀不由得更加驚嘆。
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在上一個副本中,玩家們雖然有著“旅客”的身份,但那身份僅僅只是一個空殼。
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遺憾:“節(jié)哀順便。”
“你出去是有什么一定要辦的事嗎?”他問。
“說起來,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xiàn)出那么寶貴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
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jìn)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fā)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吊墜中的液體竟然比已經(jīng)殺過兩個人的6號積攢的還要多。“yue——”
在另外兩名修女的引導(dǎo)下,玩家們陸續(xù)上前。
這副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領(lǐng)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中。
雖然就算真說出去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
他嘗試著跳了跳。
我信你個鬼!肯定和你脫不了干系!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xiàn)在的秦非了。玩家們剛才站得遠(yuǎn),因此看到那小孩哭時,他只以為是小孩子眼力差,沒找到藏起來的同伴,又氣性大輸不起所以才發(fā)脾氣。
事實上,秦非隱隱覺得,即使犯事的玩家按時去了村東墳山,恐怕也仍舊難免會遇到些令人糟心的事。
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tài)都太過認(rèn)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語畢,導(dǎo)游好感度+1。
思考并不是這位玩家的強項,她坐在那里,腦瓜子嗡嗡個不停。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zhì)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嗌,好惡心。
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
這已經(jīng)是條能夠一眼望到頭的死路了。“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宋天道:“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了,感覺像做夢一樣。”秦非對7號并不像對1號那樣不客氣,搖頭解釋:
輕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
醫(yī)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開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
不,不可能。“臥槽???主播D級了?真尼瑪播一次升一級啊!??”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dāng)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
作者感言
“……行。”老虎咬著牙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