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員一臉神秘莫測。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
在副本中絕大多數時候,1+1的威力都遠遠大于二。
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紅色的門,規則嚴令禁止玩家入內。
兩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們差不多的時間,林業同樣做好了準備去開啟自己的第二場直播。
可是秦非進了那個黑暗空間,脫離了系統的管轄。她們每人左右手各提著一臺巨大的、正在全速運轉的電鋸,一步一步,向二人所在的方位徑直行來。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這么快看出問題來了嗎?可他明明都沒有過去啊!”會被系統冠以“游蕩的孤魂野鬼”這種絲毫不入流的名字的,想來也不可能會是什么厲害角色。“一切合規,不存在漏洞,請有序觀看直播。”
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視器,掃過它所途經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秦非點了點頭。
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中最典型的一環,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
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的哭喊聲。
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瓶子是空的,上面貼著紙條。
秦非對此并沒有異議。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他也壓根沒打算費心去想。
不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
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人的精力有限的,秦非曾經見過有些人,在身體的一部分殘缺以后,另一部分就變得十分敏銳。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他暫且用不到,還有許多時間去探索它的功能。
這小孩現在一個人出行,也不知道會遇到些什么。“十二點,我該走了。”
在24個人格之中,只有兩個人格是善良的。凌娜愕然上前。
粘稠的血漿以一種十分反物理的方式向上流淌,鋪在在臺階上,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秦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遠遠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斷交流,試探其他人的底線,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這個人的確看起來就很不一般。
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有玩家干嘔了一聲。
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
守陰村,又是什么地方?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
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
崔冉卻已然三步并作兩步趕到宋天身邊。“你們在干什么呢?”
頂多10秒。
砰的一聲。
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
因為現在是暑假,幼兒園里并沒有孩子。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
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
作者感言
最終還是程松發了話,他示意刀疤上前:“你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