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在哪兒?”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
身量高挑的女人颯氣十足, 行動間,利落的高馬尾在背后甩動, 像是一道充滿力量的鞭子。
1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
在規則世界中遇到一個靠譜的隊友是很難得的,蕭霄有意投誠,拋出一個重磅信息:“我以前是個道士。”“他剛從過渡中心那邊出來。”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
“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異口同聲地說道。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
“尊敬的神父,我要在此懺悔。”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蕭霄的語氣遲疑了一下。
“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眾飲酒,但酗酒無疑是墮落的,為了避免一切可能觸犯規則的行徑,酒還是少碰為妙。”
“對啊對啊,連SAN值都不帶掉的,太強了真的!”
秦非略帶遺憾地感嘆。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一樓還有兩扇通風用的窗,現在外面都堵滿了人。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
0號也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么因為秦非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真的依他所言湊上前去了。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
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意思是,我們過會兒再說。
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良久,她終于開口應允:“最多一個小時。”
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即使是人數最稀缺的魅惑類天賦技能,也無一例外,都只能在技能生效的極短時間內起到作用好。
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一發而不可收拾。來村里已經兩天,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
電梯載著秦非升上4樓,隨著梯門緩緩打開,四樓的一連排入戶大門呈現在秦非眼前。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對于這種異常的數據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我也覺得。”
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
他終于看見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些水果上。現在才剛天黑不久,這間屋子里就已經是這幅鬼相,等到臨近半夜時,還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
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
“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生每次出現,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
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而且這規則畢竟是在休息區內發現的。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
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兒園鎖著門嗎?我沒注意。”三途皺起眉頭:“所以,2號在把14號殺死以后,又把她的尸體帶回房間了?”
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是刀疤。
作者感言
來自未知黑暗的危機感正在飛速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