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摸清副本最后的通關機制之前,大家和諧相處,共同獵殺其他玩家,均分他們的分數。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蕭霄默默閉上了因疑惑而張開的嘴。
一旁的觀眾傻傻地問道:“怎么會團滅呢?他們之前不是推斷出來,至少能有一個人順利通關嗎?”
秦非的睫毛輕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草草草!!!
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
鬼女的核心訴求是要毀掉村祭,把這六具僵尸偷走藏起來,村祭也就無法正常舉行了。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啊?”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從來都只信東方鬼不信西方神的道士先生,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發自內心地進行了一次禱告。
“這些知識點,修女發給我們的那本圣經里面都有寫。”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
新的規則?
圣子一定會降臨嗎?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過沒?”
1號,韋恩,“雨夜紅衣”連環殺人案嫌犯。
玩家們順著安安老師抬手指向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看見十幾個小孩正坐在沙坑旁邊。
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但起碼!
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
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中最典型的一環,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
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靈酒可是好東西,低階靈體想買都買不起。
祂的身上充斥著矛盾, 在這具屬于蘭姆的瘦弱身軀中,蘊藏著那個小男孩此生都難以企及的磅礴力量。
然而這提議卻被秦非否決了:“不行。”然而,很可惜。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
秦非靜默無聲地與不遠處的人對視,一股柔和的推力從他的后腰處傳來,將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離祂極近之處停下。
“蝴蝶是蝴蝶公會的會長,那個公會的人不多,但戰斗力全都非常強悍。”
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出幾分燥意。“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艾拉十分明顯地恍了恍神。
又來??“等一下。”
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
而秦非昨天從進村口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心中默默計數、用步距丈量著村子的大致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
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村長已經不想理他了,這個天真的是沒法繼續聊下去!
他仰起臉,望向周圍眾人。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
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等到副本結束、進入結算空間以后,她要好好問一問12號,他對這個副本究竟掌握到了何種程度。
蕭霄的臉都黑了,不就是一個女鬼,他見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嗎?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
作者感言
來自未知黑暗的危機感正在飛速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