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 他誤入黑暗空間,當時也是同樣的感覺。那火燒屁股的模樣,看得才剛逃回囚室里的16號玩家一頭霧水。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他怎么就看上……了呢。”秦非抿唇,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東西?
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再說。
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
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與通關有關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而下一瞬。
“我焯!”
輕柔的呼吸噴吐在秦非脖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戳上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在那里繞著圈。
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但蕭霄現在很聽秦非的話,聽話到了一種近乎盲目的程度。剩下6個,顯然是要從他們這群倒霉的玩家當中去挑了。
神父最喜歡蘭姆,無論用什么理由將他送去,神父都必定欣然接納。蕭霄愣了一下:“蛤?”
看守們打掃得實在盡心盡力,都快把里世界骯臟的囚房掃成表世界光潔的臥室了。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這是一個巨大的、高聳的腔室,像是某種活物的身體內部一般,墻面上全是一道道青紅交織的血管,地面踩上去軟而有韌性,仿佛是踩在了一塊肉上。
秦非眉心微蹙。
林業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你聽。”他說道。
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而落在談永眼中,便是格外刺目。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
薛驚奇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便回望過去。
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
那顆藍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6號愣怔片刻,望向秦非的眼神變得奇怪:“你沒聽見系統提示音嗎?”
還有另一樁麻煩事。“好的,好的。”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時間不等人,秦非只能先一步推開身前的院門,邁步進入小樓內。
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字,絲毫未動。林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玩家:“……”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系統在看在規則里已經提示過我們,狼人社區的背后是存在著秘密的。”
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
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秦非計數的水平非常高超,說是行走的人形計時器也不為過,從1數到180的那一刻,義莊院門發出了輕微的咯吱一聲響。
消失的玩家們,大概是進了不同鬼怪的任務空間內。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到底能不能逃得掉啊,那家伙看著矮了吧唧的,怎么跑得那么快!
秦非在這個副本中基本沒受過什么傷,那身沾滿血污的神父衣袍被留在了副本里, 秦非身上現在的衣服干干凈凈。徐陽舒這個npc, 不是第一次被玩家挖掘出來嗎?好在,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作為一名優秀的社工,和善和助人為樂,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
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
他胡亂揮舞著電棍,四肢仿佛不受控制似的,邁開腳步,向著走廊那側直沖而去去!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
薛驚奇在宋天講述自己的經歷時從會議室中走了出來,外面的玩家自動自覺地為他讓開一條路,讓他來到了最靠近宋天的那一排中間。——就跟他們現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
作者感言
蝴蝶語氣低沉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