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欄艙內漆黑一片,秦非就著昏暗至極的光線勉強觀察著。彌羊聞言產生了些許詫異:“公主殿下有這么厲害?”
在往后面一點,丁立四人,甚至連開膛手杰克都同樣一本正經地聽著。三個手電光線疊加,制成一張松散的網,終于將身后追兵們網羅殆盡。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林業皺眉問道。秦非在倒計時結束前的最后一秒,將彌羊推進了通關大門里。
我不參加這次預選賽了。保安亭里氣氛驟然一松。
秦非只給應或提供了一個思路,但應或的腦補能力不是蓋的,他很快自己補充出了更深一層的內容:“你們聽。”“沒什么好掙扎的,鬼不會放過她的。”
“大家注意,踩在前面玩家的腳印里走。”
彌羊是這樣想的,他們將登山繩固定在石坑邊緣,一個人先下去探探情況。他長著一張幾近妖艷的美人面,身量卻極高,幾乎快有一米九。似乎是刁明出了狀況,其他人都圍著他,七嘴八舌地說著什么。
回到營地時,他已基本恢復了正常。可惜這些彈幕玩家全都看不到。“我想來想去都覺得,昨天晚上他一頭沖進林子里的舉動很可疑。”
峽谷的盡頭以外是一汪湖泊。
“你們在找游戲房嗎?”他主動同幾人打著招呼。然后偷偷將它藏起來,沒有告訴任何人,用以截斷生者陣營玩家們成功通關的路。林業摸摸鼻尖:“早餐鋪老板就說了一句‘紅房子’。”
他從畫架旁的地板上挑挑揀揀,最后選擇了一桶大紅色的油漆,順手撿起一旁的刷子,浸到油漆桶中蘸了蘸。在風聲雨與落雪聲背后,某種輕微的嗡鳴一閃而逝。他連頭也沒有再回過,對身后開膛手杰克的糟糕狀態,自然也毫無知覺。
純白的結算空間取締了灰暗的湖底深淵,在副本場景徹底消失不見的前一秒,聞人黎明聽見一道喊聲從背后響起。果不其然,下一秒,秦非聽見了來自垃圾站外毀天滅地般的咆哮:“兩天做完隱藏任務真太牛逼了,你的D級我的D級好像不一樣??”
草叢里伸出一只手,不知是林業還是鬼火,十分迅速地將碎片撿了回去。一支臨時組合起來的隊伍,花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將凝聚力磨合到此種程度。他身為NPC的馬甲還沒有被扒掉,這層皮自然是披在他身上越久越好。
在副本里還一門心思惦記著享受,這樣的玩家,要么實力極強,要么毫無自知之明。
反正秦非幾人身上的彩球數量已經不少,不至于因為排名太靠后而被淘汰掉。不過前后腳而已。
“親愛的動物朋友們,你們今天早晨過得怎么樣?有沒有進入休閑區,品嘗我們創世號游輪上最美味、新鮮、品類最全的食物呢?”彌羊疑惑地回過頭去,看見秦非不知何時往頭上戴了一個紙做的小王冠。
“我的本體靈魂碎片分裂,將我的記憶也同時分裂成了許多片。”其他三人都沒想到谷梁是想說這個,聞言不由皺起眉頭。
其實彌羊本也就是沒過腦子地隨口一說,但被秦非如此一頓操作,弄得他像個笨蛋似的。
“帳篷最多可以同時容納十人,我提議今晚輪流守夜,其余人回到帳篷中休息,兩小時一輪班。”他正安靜地站在傀儡身后,靜靜觀望著樓下的情況。
可時間久了,或許是愛屋及烏,粉絲們看著那張毛茸茸的貓咪臉,竟也品出了幾分味道來。這似乎是他十分標致性的表情,但無論秦非還是彌羊,都不太喜歡看到他這樣笑。
他這次離開雪山冰湖時,和離開守陰村一樣,都沒走通關大門,而是繞路去到了污染源的領域。沒必要十個人擠在一起,還是沒必要輪流守夜?原本白皙的臉龐漲紅,眼底寫滿毫不掩飾的憤怒。
馴化任務的重點,應該是“讓玩家相信自己已經死在了雪山中”。狐貍道:“怪不得貓咪在半途中仿佛想通了什么,卻依舊不肯進房間游戲。”
效果著實斐然。
老虎認真思索了一下,他似乎有些不知該如何描述,干巴巴地道:“已經死了一個人了。”到底……是什么人……在喊他呢?
就是這樣一罐看著、聞著就惡心到不行的東西,船艙中有近十分之一的玩家都拿到了。“走,去看看。”秦非欣然同意。下一瞬,指節上的黑晶戒驀地迸發出滾燙的熱意!
“我們主播從F級升到A級,加起來只消耗了三場副本的場次,這一場是我們主播第四次下副本”不僅是因為鬼可怕,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為了成功實施這項計劃,陸立人在游戲區走廊上滯留了近一小時時間,來回地走動,觀察,挑選著獵物。
可污染源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秦非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嘴角向上勾起,伸出食指輕輕晃了晃。
“這個洞看起來不像人挖的。”聞人道,他吸了吸鼻子,在雪洞內嗅到了熟悉的淡淡腥臭氣。
(ps.每輪副本僅限使用一次,撥號對象不限玩家或NPC)簽訂契約的雙方需要同時捏住信紙兩端,之后兩人說的所有話都會自動呈現在信紙上。等到秦非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以后,彌羊罕見地露出了十分糾結的表情。
可死人是通關不了副本的,也不需要什么陣營轉換。他的大腦袋里面只有一根筋,認定一件事后就很難繞過彎來,反應也比其他人遲鈍不少。通常情況下,人在收到此類邀請時的第一反應,會是問“什么房間”,或者直白地拒絕。
作者感言
她頭上的好感度條在此時終于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