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如今的模樣，想來早就已經不是人了。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

鬼……嗎？

“在里世界里待了那么久，大家一定有很多信息想交流吧，不如我們一起去休息區坐坐？”

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她一邊說，一邊面帶探究地望了一眼秦非。

“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這幾個僵尸看起來，竟然似乎也許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

即使以他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同樣很有可能忽視它。

秦非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出來，隨性至極地抬手一指：“他看到了。”

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步驟進行到這里卻出了點岔子。

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

有個傀儡詢問蝴蝶道：“蝴蝶大人，我們要不要也去參加他們的報餐？”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她低聲說。

他甚至標明了這些人格的善惡立場。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

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三途道：“不能再耽誤了，你必須趕快去服務大廳隱藏掉自己的定位。”

他連忙又將眼睛閉上。

否則現在，他們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臟碎片了。

阿爾茨海默癥晚期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物業中心門口正聚集了一大群人，秦非走出電梯的瞬間，撲面而來的吵鬧聲幾乎將他淹沒。

程松只能根據這條線索字面上的含義，去向村長了解情況。鋒利的刀片劃破秦非的喉嚨。

凌娜和林業，一個女生和一個還未長成的半大少年。

但她卻放棄了。鬼女的眉毛挑得一邊高一邊低：“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一石激起千層浪，形容的大概就是此情此景了。

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五個儲物格！不可疊加！

缺德就缺德。

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蹌蹌徑直向前，幾乎一路小跑起來。“嘟——嘟——”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

“第三次R級對抗類副本即將在十五日后正式開啟，邀請信函現已發送至各位玩家的私人信箱中，請有意向參與本次直播的玩家自行簽收——”

在一開始，秦非同樣也遭受了副本的蒙蔽。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

步數均勻，步伐等距，一直走在直線上。其他那些意義不明的規則暫且不論，起碼有一條是明確的：

“我！我有很多很多的錢！離開這里以后，你想要多少報酬都可以！”華奇偉大聲道。秦非聞言一愣：“難道鬼怪們都傷不了我？”秦非似乎明白過來，醫生為什么奉勸他要盡快從迷宮中離開。

秦非心下稍定。沉默蔓延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