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程松以前見過不少次。反正也不會死。

……

也更好忽悠。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呀——”那天, 徐陽舒就是在見過司機以后才?變成了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因此等游戲結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秦非挑眉。穿透厚重的石質墻壁，落入眾人的耳中。

人群瞬間震蕩，秩序潰散，所有人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亂了陣腳。

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但他不敢。

“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程松聞言，還沒來得及接話，義莊大門卻突然被人敲響。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現在，這色鬼要摸孩子的臉蛋。

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他們的里人格對他們的影響越來越大了。”

“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

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這些人如此異常的原因，想來應該是和整個副本隱藏的背景故事線息息相關。

他們有去找過宋天嗎？

或許就真的能找到主人格，找到污染源，找到整個副本最精彩的故事結局。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生并不在這里。

談永已是驚呆了。那么，當眼睛不再在神像身上時，這條規則又是否仍舊成立呢？

四人踏上臺階。而即使是綁定了好主人的NPC，也鮮少有像鬼嬰這般過得如此滋潤的。醫生的記錄本中，有不少關于24號的記錄，據醫生描述，24號在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得很正常，但偶爾會出現虐殺小動物或小規模縱火之類等帶有潛在犯罪意向的舉動。

“砰！”

說得難聽一些，其實就是硬猜。那棺材里是什么東西來著？神父徹底妥協了。

秦非接連搖頭：“都不行。”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

嘖。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興致勃勃地發問：“大佬，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現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說，要改成什么好啊？”“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談永還記得他試圖同程松攀談時，對方表面冷峻的表情底下，那淡漠而又充滿不屑的神情。

要鎮壓充滿怨氣的活尸，每一個步驟都復雜而充滿講究。

秦非環視整個空間。林守英一點也不符合污染源的特質，其最主要的一點便是，靠近林守英時，玩家們不會掉san。

徐陽舒被迫在前頭領路，走路時雙腿肉眼可見地發著顫，整個人幾乎都黏在了一旁的蕭霄身上。“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對啊，為什么？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三途走進餐廳，繞著里面轉了一圈，向門口眾人搖了搖頭：“沒有。”

其實蕭霄也算下過不少副本了，見過的玩家和NPC，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林業愕然抬頭，在夜色中，他看見一張清雋的側臉。

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它連連搖頭否認：“不是，不是，這個狼人社區的副本我當然沒有看過。”1號柜臺前，亞莉安正在一臉煩躁地收拾資料。

“它、它變樣了誒……”林業驚嘆著。他不該這么怕。“彈幕突然被屏蔽了，老婆肯定是通過這個意識到了不對！”

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

難道是他聽錯了？不費吹灰之力就騙來了道具解說，秦非現在的良心有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