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
“???什么那種東西是怎么跟主播來這個副本的?”
高階靈體幾乎都能夠猜到之后的發展會是怎樣的了。所謂的“規則世界”,本質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秦非身旁,導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
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
“他摔向了桌腳,太陽穴磕在木頭尖上。”所有的氣都不是白受的,該來的總會來。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
三途頷首:“去報名。”
可千萬別讓在教堂里幫他拖延時間的蕭霄他們太難辦了才是。
徐陽舒苦笑了一下:“其實這些東西,我從來都沒接觸過,是我爸告訴我的。”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談永被秦非看得渾身直發毛,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回頭,直勾勾盯著秦非問道:“你們幾個怎么不動?”
“我算是知道主播為什么會被投放到這個副本了,他的氣質真的好適合這里我笑死……”
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畢竟,穿著僵尸服躺在棺材里, 實在是太過奇怪,往年每次臨到這個環節,都會有游客表現出不情愿。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鈴聲響起的瞬間,那股禁錮在僵尸玩家們肉體上的神秘力量倏忽之間消散了不少。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你們怎么了?那些東西……有什么含義嗎?”談永見秦非幾人反應不對,腆著臉湊了上來。
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
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
就連第一個翻進圍墻里的宋天,都還全須全尾地呆在那里,說明他們犯的應該不是一個必死錯誤。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
蕭霄的步速相比而言就要快很多,鎮定而有節奏,片刻后便到了凌娜和林業所在的角落。
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雖然秦非說大家都有陰暗面,但蕭霄完全沒看出秦非的陰暗面是什么來。
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這種和怪物硬碰硬的關頭,若是在高階副本中出現,那必然是十分精彩的畫面,玩家們會拿出他們壓箱底的絕活和怪物對抗。
系統終于回過神來:“玩家秦非違規帶離0039號副本重要NPC:【死去多年的鬼嬰】。”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
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
秦非走過去,扣手敲了敲桌板:“老板娘。”
“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
慘烈的痛呼聲從不遠處傳來,血肉被撕扯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不休。
秦非:“……”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
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對方:“?”
要知道,獨占一條規則,或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割幾條生命,手不染血地為自己減少對手。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為和秦非簽訂了主從契約的緣故。
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他當然是不能去和6號打的。他仔細打量著宋天眼底的神態,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
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一旦屠殺開始,他們必將首先成為案板上的魚肉。
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瘋狂地回響:最終,右腦打贏了。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
作者感言
蝴蝶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