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玩四角游戲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女鬼跟在他身側時,身上總是時不時傳來鈴鐺響。“再來、再來一次!”
但那血并不是他的。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
秦非安靜地吃著飯。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
“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姓名:秦非
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玩家們腳步滯澀,可帶頭的導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秦非并不堅持:“隨你。”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了。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難道你在亂葬崗時,沒有被那些尸鬼追著跑嗎?”
【《圣嬰院》副本即將永久關閉,請所有玩家盡快離開!】帶著腥臭的風迎面而來。
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預示著死亡的黑與紅交錯在眼前閃過。
神父有點無語。“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則中有提到過,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
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村長一走,玩家們頓時興奮起來。“你怎么知道的?現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
再說了誰要他介紹,說得好像他那些同伴都不認識自己一樣!“再說主播又不像我們一樣能切視角,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么事。”
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蕭霄愣了一下:“蛤?”
“我怎么就只看到你們的嘴在動。”可憐的道士發問道,“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啊?”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內已然空無一人。秦非眼角一抽。
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
她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遠了。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
“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
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
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這顆皮球不是屬于小桑個人的,而是屬于幼兒園的。而每場直播的前30分鐘,往往又充斥著最多未知的危險。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
秦非:“……”“它們怎么跑得這么快!”林業叫苦不迭,他手里拿著符,可卻根本近不了僵尸的身,對方的動作太過靈活,他全然不是它的對手。
這種無論經歷了什么頭發都不會出油的基因, 在其他人看來,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圣嬰們三三兩兩地在活動區中打著轉,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多久。秦非若有所思。
但這怎么可能呢??
他在進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則,規則上面寫了,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
那東西大約幾厘米長,整體呈柱形,分三節,原本柔軟的表皮已經僵化,微微蜷曲著。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蕭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陽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鬧鬼還不告訴我們,你是巴不得我們死在你家,再也別回來了?”
正是由于它無處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讓人忽略。
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他的手里捏著一把匕首,這是6號唯一給他的東西。
但,能躲一時是一時。
12號很強,6號明白,他不可能自己一人殺死對方。告解廳的里側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嚎。
作者感言
門口的隊伍中,剩余幾名玩家紛紛站出來表示了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