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想做什么?
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里面還躺了一個人。系統播報聲響起,蕭霄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告解廳中已經空無一人。秦非皺眉,目不轉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各自占了床位。
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
想來是修女再也無法忍受那令人厭憎的1號在教堂中四處亂竄,找看守將他殺死了。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這似乎,是一節人類的指骨。
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
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
……
“沒死?”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來。
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
可,他也并沒有辦法。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
樓里亂七八糟的臟東西不少,沒有道具輔助,大家很可能應付不過來。這種感覺對林業而言并不陌生。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
“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修女揮動手臂,指示兩個看守上前,駕著6號的胳肢窩將他往自己的牢房內驅趕。這次有安安老師帶隊,薛驚奇便沒再走在最前,轉而放慢了步調,跟在秦非身邊。
孫守義盯著那人,皺眉道:“大巴廣播提到過,要尊重當地民風民俗。”這條在以往的200多次直播中幾乎從未展露過閃光點的狹長小道,在今天,即將給他們帶來全新的、前所未見的驚喜!“唉,沒勁,浪費我看了這么久的時間!我還是切到那個新玩家的視角去吧……”
然而,就在下一秒,眼前的場景驟然驚變。他話鋒一轉:“那你呢?”……
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
戶籍管理中心就在F級生活區的入口前,幾人順著過渡空間步行了不久,便來到管理中心大門前。這期間,程松離開義莊,去村子里轉了一圈,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
薛驚奇能夠想到的,秦非一樣能想到。
就在剛才, 就在他不斷在迷宮中穿行的這段時間里,他的頭腦也在不間斷的思考著。他是確實、確實沒有說謊呀。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
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出“哦~”的驚嘆聲。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
猩紅混著黑綠色的粘稠液體流淌在地面, 散發出惡心的氣味,里面漂浮著一些辨不清形狀的碎塊。秦非想過無數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囚徒們放風時雖然能夠在游廊中隨意地行走,但他們的腳上帶著鐵鎖與鐐銬。
快跑。
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他必須先確定那個人已經死了。
它也很清楚,在這樣劇烈而大幅度地接觸墻壁以后,它肯定是逃不掉了。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
秦非卻忽然停了動作。他不清楚事態是怎樣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
秦非眨眨眼,沖那些人笑了笑:“他可真容易生氣呀。”
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蹌蹌徑直向前,幾乎一路小跑起來。“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都打不開。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秦非點了點頭,華奇偉的死是意料當中的事,他轉而問道:“林業呢?”
作者感言
無論秦非本人還是直播間里的觀眾,對于NPC給出的答案都有些將信將疑。